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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就是这样做了,她被闪光灯包围着,脸上的神色平静,眼底却是倔强。

  “你站出来之后可不可以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到他死了都不来看他一眼,是因为他在你们眼里只是一个取款机?”

  江安年是一个孤儿,她这几天算是被叶珉一个人弄得精神崩溃,现在叶珉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在逼她,让她对叶珉好一点!

  女人把稿子摔在小李身上,捂着嘴离开了发言台。

  她一直低着头横冲直撞,直到撞到了一个坚实的胸膛,现场乱哄哄的,他们都不明白江安年怎么突然失控。

  厉珏把人环住,捂着她的耳朵把人带到后台去。

  “你刚刚怎么了?”厉珏把人扶到沙发边上坐着,他脸上没有责怪,只有心疼。

  “你把这件事封锁住,不该报道的别报道出去了,瞒住阿玦,”江安年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呼吸,她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我不是问这个,我问你身体怎么了?刚刚突然冲下台是身体不舒服?”厉珏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温度刚好可以直接喝。

  “没事,刚刚一下子就不舒服,”江安年缩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热水吹了吹冒出的热气。

  “去医院看看,”厉珏坐在她旁边看着她。

  “不用了,等处理好叶珉的葬礼再去,只有刚刚一瞬间不舒服,现在好了,”江安年露出一个笑容。

  厉珏认真的看了她良久,最后说道:“叶珉的去世对你影响有些大。”

  江安年小口的喝水,没有说话。

  “不打算和厉玦说吗?”

  女人摇摇头,她狠心而绝情的说:“这不是我的情绪,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真的不是你的情绪?”厉珏眯着眼睛笑了笑,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勾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他。

  “年年,我觉得你可能真的对他上心了,不过……你在用另一个女人留在你身体里的,我们就叫它残念吧,你不敢相信自己的感情,一直在用这个来说服自己。”

  江安年盯着他看,然后冷冷地拂开他的手,良久,她说道:“不管是不是,叶珉都已经死了。”

  确实,不管怎样,叶珉都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还横隔在江安年和厉玦这一段感情中。

  “倒是珏哥哥你,”江安年抓住他的衣领往自己这边拉,如果硬要用一个词来形容她此时的神态,应当是,媚眼如丝。

  厉珏举着双手,唇角挂着笑容,他兴致勃勃的问道:“怎么?”

  “你可是答应了我不告诉阿玦的。”

  “我可没答应,”厉珏笑道,然后被她一把推开。

  “不要你和他说,等时候到了我自己和他说。”

  没想到这个时机到的很快。

  葬礼之上,教堂周边堆放着一簇一簇的白百合,进进出出的人都穿着黑色正装。

  江安年皱着眉,她看了看叶珉的黑白照片,又看了看低头站着的小李。

  “你叫我来拿他的遗照?小李,在你眼里我和他什么关系?朋友都算不上我给他拿这个?于理不合吧?这个都是长子来拿的。”

  啪啪打脸就是这样,江安年抱着黑白照片,小李在她旁边帮她打着伞,后面跟着一大群人。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眼睛蒙着白纱的厉玦,旁边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