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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坐多久,初汐起身准备回府,她特地抬手示意梧桐留下,帮着柳轻轻舒缓心情。

    梧桐会意的点点头,目送着她一步一步走出院子。

    踩着肖府外冰冷的台阶,丝丝凉意顺到骨头缝里。

    一群落雁被惊起,初汐的思绪随之飘远,也不知道肖译寒现在怎么样了,是否又添了什么新伤。

    漠北的战报连日不断的送进京城,朝堂上凝重的气氛渐缓,布下的棋子已经隐隐发挥作用。

    初汐算计着手边的生意,将一切梳理好又放进心里,转而想起六皇子。

    前日来消息,他的诸多筹谋还需要等肖译寒得胜从漠北回来。

    回到初府,外院灯火通明,偶尔传出几声婢女的惊呼。

    初汐拦住一个眼熟的小丫头问道:“这是怎么了?”

    雅鹃赶紧俯身回道:“回小姐,赵姨娘跌了一跤,孩子掉了。”

    初汐神情一凝,挥挥手让她赶紧忙去。

    此时距离赵姨娘和戚夫人针锋相对刚过去一天多,这又是什么闹剧。

    外院的宅里,初自严面色铁青的抚摸着茶盏,丝丝细烟顺着指缝腾发到空气中,一下一下不觉得烫手。

    戚夫人坐在他身侧轻轻的扣住他的手,略略晃晃。

    初自严缓和脸色,幽幽的低语道:“没事,他这是等不及了。”

    戚夫人双唇微微向下紧抿,“是不是宫里那位……”

    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初汐进门忙不迭的问道:“赵姨娘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初自严身边握住他另一只手。

    板着着许久的脸这才轻微露出笑意。

    “身体伤了根基,已经睡下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瞧着他们夫妻像是还有话要睡,初汐知趣的离开,出门后隐约能听见二人低声的交谈。

    “宫里”?

    初汐不由得想起布防图,似乎也是从宫里流出来的,看来初自严的确和宫中的某个人或者说某种势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今夜初羽情绪分外低落,早早的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连带着周姨娘都着急的睡不着觉。

    初汐想到最近发生的乱七八糟的事情,更是烦躁的不行,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预感,初家要出事。

    白日,朝廷再次派兵二十万前往漠北作战。

    同时,几只御林军从宫门飞驰而出,按照按照旨意,讲一干军政大员的家团团围住。

    戚夫人几次想向尚在宫中未回家的初自严递话,都被磨得锃亮的长刀下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