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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场,池知书对桑知夏。”

    把竹片放到一旁,南萄继续伸手进去摸。

    “第二场,林知许对鹿知冬。”

    “第三场,须知白对楼知因。”

    碗里剩下三块竹片,南萄摸了摸,有些迷糊的意识清醒了片刻。

    九名弟子,两两对决,那势必要落下一个。

    落下一个要怎么处理来着?

    算了,看看是谁再说。

    宋京墨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扮,长棍放在一边,表情严肃,看起来就不大好惹。

    实际上宋京墨听了三个组的名单也没听到自己的名字,正在默默的许愿自己成为轮空的那一个。

    许愿从南萄念第一场的名单之前就开始了,前面三次都算是成功,现在是最后一次了。

    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南萄已经从碗里拿出了竹片。

    宋京墨目光灼灼,试图看清南萄手里拿着的小竹片上的名字。

    竹片太小,离得太远,注定没办法在南萄念出结果之前知道答案。

    自己有没有被轮空呢?希望自己被轮空!

    奈何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想要被成为单下的那一个,就要有希望落空的心理觉悟。

    “第四场,盛知春对宋知墨。”

    在宗门小比开始之前,南萄用细细的炭条在竹片上写名字,写到宋京墨的时候,手上动作停顿下来。

    “师姐,小师妹在宗门的名字是不是——”南萄歪着脑袋,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描述自己想要说明的问题。

    殷知婳看了一眼写好名字的竹片,明白过来南萄想要表达的意思。

    宋京墨一头雾水的被叫过去,听完两位师姐说的问题,半点犹豫没有就把在宗门的名字改成了宋知墨。

    “这个名字虽然简单,但是同知白的又对应上了。”殷知婳看着竹片,若有所思。

    春夏秋冬是同一年进宗门的,小孩儿既期待取名又不懂得取名,四个脑袋凑一块叽里咕噜一通商议,取了个春夏秋冬出来。

    这样的名字倒也方便好记。

    左右离了宗门在外头行走的时候想换个名字或者用原本的名字都是好的。

    关键前面几个要么是没有名字只取了这一个名字,要么是不喜欢本来的名字刚好换一个。

    只有宋京墨不符合两个原因中的任何一个,又特别爽快的跟上了队形。

    前后脚进宗门,年龄还能算同辈人的师兄妹师姐弟,就是要整整齐齐嘛。

    听到宋知墨三个字的时候宋京墨刚要欢呼,高兴不到两秒,就想起来自己刚拥有了个新名字。

    快乐是属于他人的,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宋京墨目光漫无目的扫过身边的师兄师姐,慢慢锁定没被念到名字的那一位。

    嗯?好像是之前问了个问题把自己蠢到的那位师兄?

    不知道为什么,宋京墨感觉这位师兄又要犯蠢了。

    确切点来说,是感觉这位师兄会要重现一次同当时情景高度相似的场面。

    “掌门师姐、南萄师姐,这四场里头都没我,我是不是算轮空了啊?”

    问题问的倒是没有半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