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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何来到隔壁的房间,见到里面绑着的那几个二狗子说的流浪汉,只见其中一个男子,见到魏何后,连忙往后挪蹭着,身体半蜷缩着,低着头,不敢看魏何。

    魏何问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仍是没敢抬头,声音沙哑的道:“求您放过我吧,我只是一个村民,上山砍材而已,看在我们曾经是同乡的份上,朱三哥,不不,朱大王,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

    魏何听他叫自已朱三哥,不禁心中一动,连忙追问道:“你认得我?呵呵呵,既是旧相识,何必这么怕我?抬起头来!”

    那男人颤声道:“朱三哥,啊,朱大王,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我……我……”。

    魏何佯怒道:“妈的,啰嗦,叫你抬头就抬头,痛快点!”

    那人抬起头来,哭丧着脸道:“朱三哥,我……我是马奇呀。”

    “马奇?”魏何打量眼前声称是自己附身之人的旧相识,矮胖的身材,方方的脑袋,黑炭似的脸上,一双三角眼,心想:“我哪知道什么马奇,只知道自己在现代时,小孩子们吃的曲奇饼干。”

    但此人即唤出自己附身之人名字,自己就不能败露,忙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认出来了,哈哈哈,原来是你呀,马奇,你怎么也逃出家乡了?怎么还让人绑起来了?捞了多大油水儿不成?来来,快松绑!”

    马奇疑惑地看着他,旁边过来几个喽罗,给他松了绑,马奇心道:“那年村里争水源浇地,我们两家打起来,他可被我揍的不轻呀,怎么……这么和气?我还当他要剐了我泄愤呢。”

    几个喽啰上前给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松了绑,马奇揉揉酸痛的胳膊,心道:“唉,到底是乡亲,虽说那么多年的冤家,可是全都流离失所的,这冷不丁见着了,还真亲切呢”,忙道:“朱三哥,真没想到是您的人马。我们上山砍材,这黑心财家丁见了却说我们偷了他家的材,硬把我们给绑了来,正害怕呢,听说山贼到了,更是以为死定了,见到您,我们可算见到亲人了”。

    魏何见他岁数比自已还大,却一口一个朱三哥,忙道:“别别,叫我名字,什么三哥三哥的,听着别扭。”

    马奇怎肯直接叫他名字,魏何又执意不肯让他叫三哥,执拗不过,马奇咧咧嘴,说道:“朱温呐,咱们砀山午沟里那一带是连年大旱……咳!我叫着别扭,要不,我充个大,叫您朱兄弟得了。”

    “您……您看行吗?”马奇问着,见魏何两眼发直,跟中了邪似的,不禁有点害怕,他畏缩地退了几步,颤声道:“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