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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的烈日照耀着一户农家小院儿,此时,一对儿年逾七十的老年夫妇正小心翼翼地朝着家中柴房靠近。

    年迈的他们只能互相扶持,两人每一步都格外小心。老妪站在老丈的身后双手紧抓着他的破布衣衫,声音有些颤抖道:“老头子,你说那人还在不在啊。”

    “应...应该走了吧。”老丈心中有些发虚,不确定道。

    老妪听到老伴儿这话,枯槁粗糙的双手抓握得更紧,甚至有些发颤:“那,那该怎么办啊。官府离这里这么远,他不会杀了我们吧。”

    “不...不会的。”老丈单手轻抚老伴儿的手,那只满是裂口的粗糙手掌却带着异常温暖的感觉,竟让老妪焦急的心情平复了些。

    其实两人昨晚更本就不想收留苏柏进来,哪个好人会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

    苏柏就算是生得皮相再好,那也不是他们无视鲜血的理由。

    可是苏柏死皮赖脸、软磨硬泡,硬生生挤进了门,然后还将两文钱塞到了老丈的手里,并答应两人自己就睡在柴房一晚上,一清早就离开此处绝不给两人添麻烦。

    他们不敢出言反抗,生怕苏柏这个“歹人”一句话不对付直接就出手杀了他们。再一想到自己的两个儿子长年未归,两个老人心中就更加悲凉。

    苏柏也懒得管这两个人在哪里多愁善感,自己直奔柴房去,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只不过第一次没分清楚,走进了茅房……

    回到现在,一对儿老夫妇就这么缓步走至柴房前,老丈用手轻轻推开门。

    吱呀之声响起,两人先是下意识地偏过头,双目紧闭。而后并未听到任何声音,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向柴房内。

    房内被收拾得异常干净,每样东西都被摆放的颇为整齐(苏某:爷间歇性强迫症犯了不行啊)。

    当两人走到柴房内的时候,老妪似乎看见了什么,用手肘怼了怼老丈:“老头子,你看那是什么?”

    老丈顺着老妪指向之处眯起浑浊的双眼看去:竟然是两小块散碎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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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两个老人相拥,庆幸无事发生。而苏柏此时早已经离开,身处于十数里之外。

    看着漫山遍野的野花,苏柏不由得驻足观赏起来。

    曲秋濯清冷的声音这时候传来,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满:“停下来干什么?不赶紧赶路,还有闲情逸致赏起花了。”

    花海中一道清风吹过,千百瓣朵同风而起。苏柏伸出手轻轻感受着花瓣从手指间划过,轻启薄唇道:“别走得太快,等一等你的灵魂”

    “???”

    曲秋濯一脸懵*地看着他,你丫到底在说些什么呢,赏花还给你整这么一出,搞得像忧郁小王子似的。

    苏柏叹了口气:“果然你这种俗人境界太低,不足以和我这种高雅之士观花赏月。”

    “拜托你看看天,现在是正午,哪有月亮。”曲秋濯阴沉着脸,看到苏柏这副臭屁的样子,她恨不得直接撕了苏柏。

    “你看你看,你到底懂不懂意境之美啊,我又没有真的在说赏月的事,你能不能有点觉悟,难怪一直没嫁…….呃”

    苏柏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在曲秋濯这种熟人面前自己的确是说话欠了点考量,正当他准备好这次和曲秋濯进行“友好和解”的时候,眼前却突然出现曲秋濯的身影。

    “嗯?”苏柏的心中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揉了揉眼,再次看向曲秋濯那里,她居然真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白袍素裳着于身,仙姿佚貌难惹尘。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苏柏见曲秋濯似乎没有听到自己后面说的话,立刻拍起马屁。

    曲秋濯闻言斜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哼!刚刚骂我的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别以为凭这么几句话就能糊弄我。”

    “啊这。”苏柏尴尬的轻咳两声,演示一下自己尴尬的内心。

    “哼。”曲秋濯见苏柏也不多做解释,竟然直接承认下来了,心里更为不爽,没想到随便猜一下竟然就中了,这臭小子!!

    “不过这么多年了,终于能看一看这阔别多年的江山了。”曲秋濯俏脸之上浮现出一抹追忆之色,眼眸中传出的淡淡忧伤显得整个人楚楚可怜,曼妙的身姿在苏柏的眼中变得模糊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苏柏见此有些疑惑地问道。

    曲秋濯转头看向苏柏,苦笑道:“其实我并不能真正出现在真实的世界中,只不过是将你我二人的精神相连接,借用你的视线投射到这里。”

    “也就是说这副身体只有我能看得见咯?”苏柏眉头一挑,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些东西从前倒是在小说中看到过,不过自己还从未亲身经历,啊不,还是不要经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