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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譬如,明明是容倾曾说要她“自生自灭”,现在又开始怪别人真的让她自生自灭。

    当然夭夭是不会求情的,就像很多人都各怀心思。

    哪怕那时阿芙表面上为她求情,其实不过是为了试探她在容倾心里的地位。

    再如青刃,每次看到她都心怀杀机。

    还有其他人……

    同样的冷漠。

    夭夭不懂人心的复杂,也没耐心去想。

    她在这个世界待不长久,她只在乎容倾。

    “自去领罚。”

    这是容倾给予那些人的处置。

    阿芙也好,青刃也罢,都没有幸免。

    在小小的插曲后,夭夭也从凤凰那问到了那个问题。

    ——跟百里珩成婚才不是枷锁?

    ——跟他在一起才不会让你毁灭?”

    容倾总说他不在意百里皇室,这不,其实是在意的,不然怎么都转话题了还耿耿于怀这个问题的答案呢。

    “我想到你的问题了。”夭夭拉了拉容倾的衣袖,等他视线转过来,望向她。

    夭夭弯起嘴角,轻轻笑了,“百里珩不喜欢我,不是枷锁,不会毁灭。”

    闻言,容倾眸色微沉,“他不喜欢你?”

    “怎么了,”夭夭疑惑,反问,“……难道实际上他喜欢我?”

    这明显不太可能吧,宿体就是个炮灰,怎么可能让气运之子喜欢上呢。

    容倾并没有为她解答,只盯了她一会儿。

    手中衣袖抽去,容倾便走了,半个字没留下。

    夭夭愣在原地,“我又惹他生气了?”

    “依纪姑娘方才所言,莫非是依然心悦五皇子?”

    夭夭摇摇头。

    离开前,阿芙说道,“若不是,下次还是要说清楚为好,免得王爷误会。”

    夭夭:“……哦。”

    误会就误会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更容易让他发脾气。

    夭夭默默喝水,吃东西。

    翌日,房里忽然来了好些人,夭夭不关心不在意,只顾着跟凤凰唠嗑。

    当然,更多时候是她在说,凤凰在听。

    直到累了休息,夭夭看一床雪白,不由惊讶。

    躺上去还软软的,意外的舒服,就连后背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谢谢你,我很喜欢。”夭夭礼貌地道谢。

    “姑娘应当谢谢王爷才是。”

    阿芙说这是贡品绒羽,天下之大,也只有这么多了。

    毋宁说是容倾向皇上讨的,不如说逼迫。

    他命众女工连夜赶制,不过是想早点送来,让她能躺着。

    最后,阿芙直奔主题,笑着说,“纪姑娘,王爷对你是真好。”

    闻言,夭夭摸了摸褥子。

    又轻又软,躺上去整个人轻飘飘的,就像是在凤凰背上一样。

    而这些,据说本来是用来给皇上做披风的。

    夭夭对皇上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他是这社会最尊贵的男人。

    容倾又从他手里抢东西,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也许无形中她加大了两人的矛盾。

    那样的话,容倾会不会黑化得更严重了呢?

    夭夭皱了皱眉。

    阿芙时刻关注夭夭的神情,见状连忙道,“纪姑娘,我知道你惦记着相府。可是王爷不放走你,你如何能走得了呢?倒不如哄哄他,哄得开心了,王爷对你有求必应,姑娘岂不是能得偿所愿。”

    “那你说,他想要什么?”夭夭目光诚挚而认真地说,“只要我有,只要他要,我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