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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哀鸣渐渐消弭,只有死后仍旧倔强的扇翅。

    “有意思吗,容倾?”从喉咙里艰难发出的声音,很缓很轻,“你何必……何必如此……何必……”

    摄政王的寝殿里。

    都是鸟。

    死去的,鸟的尸体。

    就像夭夭初见容倾那刻,堆积的刺客的尸体。

    殷红的血滴滴答答。

    喉咙很干很涩,夭夭忍不住咳起来。

    “咳咳……”她想喝水,很多水。

    容倾指尖拂过她的唇间,拂过脸颊。

    终于,他掀唇,嘴角浅浅扬起,“它还活着。”

    他在笑啊。

    像雪地寒梅盛放,又似梨花清冷。

    依旧这么美,勾魂摄魄的美丽。

    它还活着——

    那个不曾飞出去的。

    乖乖在笼子里待着的,瞎了一只眼的小鸟,还活着。

    它在快乐的啄食。

    那是容倾想告诉她的。

    “看到了吗,笼中鸟亦可以活得很好。”容倾摸了摸夭夭的头,指尖拂过夭夭的发丝。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紧紧锁住夭夭,他微笑着说,“告诉本王,你再也不会离开。”

    夭夭从未想过,容倾的疯狂可以是这样的。

    常人所不为,他偏偏可以这么做。

    夭夭手捏成拳,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不可置信。

    唇瓣张了张,却是什么都没有吐露。

    这样的沉默让容倾动怒了,“说话。”

    “也许,她只是没有机会。”夭夭,“倘若有一天能出去,她一定会义无反顾的。”

    话音刚落,容倾的手指扼住了她的咽喉。

    一点一点收紧,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