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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夭夭躺在兰亭水榭养伤,有几天了。

    很闷,很慌,很气,凤凰还老催她。

    因为宿体的娘亲身体不好,随时会遭遇不测。

    “姑娘,你好点了没?”阿芙问她。

    夭夭没答,只紧抿着唇,一眨不眨盯着窗子。

    “姑娘是要看看窗外吗?”

    阿芙又走过去开窗。

    微风拂过,带了极轻的水声还有淡淡花香。

    “姑娘可是想出去走走?”

    夭夭一句话不说,阿芙就自顾自出去了。

    回来时推着个轮椅,夭夭坐到上面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姑娘看看,风景是不是很美?”

    夭夭漠然,“再美的风景再美的府邸,终究不是我家。”

    “姑娘可知,你坐的这轮椅从何而来?”

    阿芙仿佛没注意到夭夭的不耐,仍旧很温柔,“这轮椅是王爷的。你受伤那日,王爷便命人把它送过来了。”

    “那又怎样?”夭夭勾唇,讥诮笑道,“难道我还要感恩戴德么?阿芙姑娘是没有经历过差点变成残废的苦,当然没法子感同身受。”

    阿芙却也笑了,话锋一转,“纪姑娘,上次您的所言所行,对王爷可是大大的不敬。”

    夭夭脸色一暗,并不吱声。

    “可是偏偏王爷饶过了你。”阿芙走到她面前,“所以,姑娘对王爷来说是特殊的。姑娘何不抓住这一点,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呵,你倒真敢想。”

    阿芙,“那是因为姑娘出现了,奴婢才敢想的。”

    “……”夭夭,“抱歉,我对你家王爷没有兴趣。”

    夭夭想,别说自己没了盛世美颜,就算有,她也很讨厌欺负自己的某人!!!

    本以为自己说的够清楚的了。

    也不知道阿芙是故意还是刻意,竟然让她遇上了容倾。

    男子白衣胜雪,眸似琉璃,墨发如藻。

    满身清华绝艳,如月似冰,又柔和又清冷。

    梨花树下,白玉棋盘边,权势滔天的摄政王殿下正在左右手对弈,看上去很认真。

    他忽然启唇,“青刃,你来。”

    青刃听命,执子想了半晌,“属下无能。”

    然后也不等容倾开口,又默默地站到了容倾的身后。

    夭夭:???

    容倾竟然没生气?!怎么可能呢。

    其实不杀人不动怒的时候,容倾皎若谪仙,冷漠又诱/惑,让人一边敬畏,一边想要靠近。

    夭夭示意阿芙推自己离开。

    阿芙笑了笑,然后无视夭夭的不满,推着她到了容倾面前。

    轮子滚过地面,有声响,夭夭不信对方没听到。

    可是,容倾依旧坐着,表情动作没有丝毫变化。

    夭夭被迫看他下棋,就像看他的行军布阵。

    两军对垒,厮杀惨重。

    又像是两条势均力敌的蟒,都不肯相让。

    夭夭渐渐被吸引住了,眼睛里泛着微光。

    “懂棋?”容倾突然问道。

    夭夭条件反射,忙摇头,“不懂。”

    宿体确实有很多不懂,可是她没有办法,她被二夫人捧杀,什么都没机会学。

    闻言,容倾眸色淡淡,情绪难辨。

    “上次臣女不对,王爷却心胸宽广,饶过了臣女,臣女心中万分感激。这几日卧病在床,臣女痛定思痛,再不敢欺瞒王爷。”

    容倾执子,落下。

    他嗓音清冷,“若是你能赢了本王,便恕你无罪。”

    这是要逼她下棋?

    还得赢了才行?

    这变态王爷果然是不折磨死她不罢休!

    夭夭压低声音,弱弱说,“王爷,臣女不学无术……怎么会是您的……”对手。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容倾直接命令,“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