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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赞初将划开的侧边撑开,发现里面果然藏有一张古画!

    王听阈搭了把手,李赞初从里面慢慢将这张古画抽了出来。

    厚重的青绿色的宝光浮动在古画上方,又有一丝飘进了陆轩的眼睛。陆轩心跳加速,胸腔内咚咚咚地响了起来。

    这幅古画,是宋代常用的绢本,微微泛黄。画面是一幅意境深远的水墨山水。雪山,孤亭,山下有河,水面上,有三两小舟横卧,河边一渡口,有三五人求渡。

    入眼此画,陆轩觉得如同进入了画中,仿佛一阵寒意袭来,差点儿忍不住打一个哆嗦。而后,又忽然想起现在正是大夏天,忍不住失声笑了起来。正在欣赏古画的李赞初和王听阈一愣,随即竟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们误解了陆轩笑的原因,还以为是面对宝物的无尽欢喜。

    “后生可畏啊!”李赞初笑道,这显然是在夸赞陆轩。

    “老夫子,你这算是拾人牙慧。”王听阈摇了摇手。

    “这怎么算是拾人牙慧?”

    “在看到东汉越窑瓷壶的时候,我已经对陆轩小友说过了。哈哈哈哈。”王听阈又笑了起来。两人相交数十年,却总是少不了拌嘴斗气。

    “看在这幅画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了。”李赞初又把目光投向了古画,这幅画没有笔墨落款,只有两个朱红的印章,都是小篆,倒是好认。一长方形朱印为“火正后人”,另一印章只印了一半,勉强能认出是“校书郎”。

    “印有校书郎的半印,说明此画曾被明代内府收藏,断然真品无疑,这‘火正后人’,那就应该是作者的印章了,毫巅二字,那真是自负到了极点,但放到这幅宋画上,一点儿都不为过!”王听阈看着古画,目光如炬,沉声说道。

    “雪山孤亭图,大师之作!”在美女面前,陆轩不甘示弱,也恰到好处地抛出了这句话。

    “然也!”李赞初笑出了一脸皱纹。

    之前,林雯雯在一旁一直插不上话,不过,看着火正二字,她倒是提出了一个疑问:

    “火正是谁?这名字好熟悉。”

    “陆轩,你来介绍下?”李赞初显然已是胸有成竹,把机会给了陆轩,而王听阈也是笑着看向陆轩。

    陆轩心里一阵叫苦,“早知道不在美女面前装逼了,王老只说了句‘这幅宋画’,宋代画家很多,我哪能一下子看出是谁的作品?火正?中正还好·我知道的只有老蒋,但显然不是他啊。哪位宋代画家的名字里带有火正呢?”

    “一般人看到中正,往往会想到老蒋,你说的熟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宋代一位书画大家,名讳里也有火正两字。”陆轩犹豫了几秒钟,先是说出了这句话拖延时间。

    “别卖关子了,快说,到底是谁?”林雯雯着急之下,竟一只手抓住了陆轩的胳膊。陆轩的胳膊上一阵温软滑腻,差点儿就醉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往下接了。

    “你用思念涂成一抹红,让我跌进胭脂色的梦,情有多浓心就有多痛,最怕这样突然的重逢,风把回忆摇落一地红·····”恰在此时,陆轩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此时,林雯雯的脸色也起了变化,仿佛有些奇怪。

    “我先接个电话!”陆轩也发现了林雯雯表情的变化,但此时如蒙大赦,哪顾得了这些,立即从书房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