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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公子策马来到绿衣女子的身后,清清嗓子,扬声问道。
“喂!这位绿衣姑娘,何故在此哭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玉蝉听到一个陌生男子的问话,顾不得擦一擦眼泪,慌忙转过身来,一双大眼顾盼飞扬,流转生情。见小公子白马银枪,风流倜傥。唇染赤霞,目似寒星。一字眉直拂天仓,儒雅里透着逼人的英气。不由心下慌了,仿佛惊鸿鹤立,举止失措。
公子慕白一眼被这绿衣女子吸引,但见酥首微抬,一抹翠绿轻纱,纤腰约裹,灵突翘楚。长发垂肩,蛾眉如画。最是那十指纤纤,轻抹泪痕,犹如风拂春花。
玉蝉轻施一礼,道声:“公子万福。”
娇喘息息之间,李慕白只闻一阵香气弥漫,淡淡如蘭,蓦然心中莫名慌乱。
玉蝉毕竟道中之身,遂强压心头鹿撞,讲明解池一行的来意。
三宝郎见慕白哥哥与绿衣女子,聊个没完,等得不耐。
“喂,慕白哥哥,好了没?”
慕白公子见问,只得下得马来,拉着玉蝉走向三宝郎,将玉蝉此行目的又说一遍。玉蝉姑娘只认为运城一行也忒简单,哪知到了此地,手无分文,举目无亲。上百吨土盐运到东海,谈何容易?深怕误了红霞玉女交待的大事,一时急得哭了
三宝郎听到“红霞玉女”字样,内心一动,隐约记得当初,九龙山断情崖下,胡雪儿岛上那副《吹箫引凤图》的题字落款,可不就是‘红霞玉女’?不觉大为好奇。难道胡雪儿就是红霞玉女?遂焦急地问向玉蝉姑娘。
“红霞玉女?你怎么认得?”
玉蝉姑娘娇容一肃,反问道:“我怎么不能认得?好赖小女子三百年灵修,也是道中之身。她如今是东海郡赫赫神位,享有万家奉祀。”
三宝郎进一步追问:“她长得是何模样?”
玉蝉姑娘一脸神往:“真不愧神仙姐姐,一身红衣,仙风飒飒。那眉毛,扬上来似烟霞;那眼睛,大大的,秋波湛湛;最是那长长的垂下来,一闪一闪,纤毫可辨。”
三宝郎听得心驰神往,可不正是他魂牵梦萦的娘子胡雪儿?如今千里之外,我不在她身边,只是苦了她。
“玉蝉姑娘,别急。我们下去吃饭,下午我去为你操持此事。”
玉蝉一脸疑惑:“那怎么行?小女子与你们公子两个素昧平生,相逢一面,如此大事耗资巨万,实在不敢有劳。”
慕白公子见她推辞,忽然急了,脱口道:“玉蝉姑娘,这有何不可?茫茫人海难得有缘,大丈夫顶天立地,公益为先。况且你一小女子,千里迢迢,又一文不名。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如何做得这等粗活?”
玉蝉酥首低垂,默不作声,只不住地摆弄她的绿衣带。心里想求人家帮忙,嘴上如何说得出来?
慕白公子不等三宝郎表态:“罢了。还是先去找家旅馆,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再做打算。宝郎弟弟,你说呢?”
三宝郎看着慕白哥哥急在人家身上的眼神,心里一笑。
“也好。我们迟些时日再往金城,也无大碍。”
公子慕白将玉蝉扶上马背,赫然觉得她玉体飘然如风,心下大骇。自己一路步行,一路默默沉思,心中甚是好奇。
三宝郎看在眼里,胸中了然,嘴上不说,心中暗笑,莫非动了情丝吧。
午饭毕。
三宝郎道:“慕白哥哥,下午我去打听一下行市。你陪玉蝉聊聊,注意点安全。”
李慕白佯装道“宝郎弟弟,那怎么行?还是一起吧。”
三宝郎朝他挤挤眼儿,策马而去,身后传来三宝郎的朗声大笑,小公子李慕白一阵脸红。
下午没有什么事,公子慕白返身来到玉蝉的房门,轻轻敲了敲。
“玉蝉姑娘在吗?”
“在呢,公子请进。”
慕白落座,玉蝉姑娘慌忙起身去为他沏茶。看着她一袭绿纱,飘逸而去的身姿,墨墨淡淡的情愫陡然在心底升起。
斗室旖旎,空气里弥漫着少女特别的芳香。
他伸手来接玉蝉姑娘递过来的茶盏,俯身之间,姑娘凝脂般的玉颈下,绵延的一痕雪肤,显露无遗。李慕白陡觉一下子心慌气短,不禁遐思联翩。
玉蝉姑娘抬头,正碰上他慌乱的眼神,蓦然芳心兔跃,一双俏目游移,立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了。
气氛暧昧,又有些尴尬。
“玉蝉姑娘,平时也看些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