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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这已经是两军开战的第一个月底了。”德公公在一边儿提醒道。

    “什么,第一个月底?”姬阴不由惊呼,无邪离宫难道不是前几天的事情吗?

    “是啊,皇上。”德公公点头,“十几天儿前您进了这凤栖殿,就再也没有出来过,连早朝都个耽搁了,奴才和一众大臣们都试过,但都是进不来啊,就好像这凤栖殿被与世隔绝了一样,直到今儿早上,包围着凤栖殿的那道无形的墙才消失,奴才方才可以进来啊!”

    不光是德公公,所有的大臣都是吓了一跳,但除了在外头等着,他们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乖乖的候着。

    没有人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倒是当年关于天下一统的传闻,不知道被谁传了出来,正好平素和北幽不相往来的他们,竟然去攻打北幽来着。

    没有人知道这是玉无邪擅自做主,全都以为是姬阴下的命令,在加上这样的异象,这传闻更加是一日比一日更加的风行。

    这怎么会,明明才一夜的功夫,怎么会变成了十几天呢?

    姬阴夫妇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的厉害,凤月的手往后推了推,触碰到温良的泣血凰途,她蹙眉,明明,她记得这东西,她收在殿里的某个地方的,昨天晚上也是没有看到,怎么忽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手边呢?

    她奇怪的低下头,却是看到泣血凰途上缠着一道纸条,沿开一看,赫然是一道批文——“凤于九天,凰途泣血,天下当定,还君自在!”

    这字凤月认识,是竹子兄的,除了他,这世上还真的没有谁可以把字写的这样的猖狂,猖狂中还带着淡漠的冷静。

    看来,是他在里面做了手脚,也是他让局面变得无法掌控,即使不是姬阴下的命令,但这十多天下来,两国之间的夙愿已深,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的,这一仗,若是不分出个胜负来,根本就不会善罢甘休,至少,对两国百姓无法给出个交代来。

    “死竹子!”凤月咬牙切齿的把纸条团成了一团丢在一边儿,有人这么办事的吗,天下一统,有那么重要吗,她和姬阴怎么可能对暖阳下得了手?

    凤月偏过身子去看姬阴,还不待她说话,姬阴就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吧,我这就去修书,这一仗本来就没有原因,自然是不必在打下去,有什么后果,我来承担。”

    “恐怕不行!”

    凤箫自殿外走了进来,担忧的看着凤月,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暖阳吧,亏欠最多的,也是暖阳吧,那么这次,暖阳真的是给她出了一个很大的难题。

    昨夜他们出宫的时候,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后来在茶馆里就听到了关于北幽边关的风言风语,后来,暖阳的手下更加是把前线的事情如实的报告了一番。

    他们谁都没有想到,这一晚,竟然忙活了数十天,玉无邪是有意,但却不是姬阴和凤月的本意,凤箫深知,这两个人,之余暖阳,都是不愿意面对他的,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理层面上某个叫愧疚的情绪在作祟。

    暖阳处处以凤月为先,不勉强,不强求,还照顾了她那么些年,她纵然在怎样的迟钝,也不是笨蛋,何况,她素来比任何人都敏锐,没有办法回应的好,她怎么可能不感觉到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