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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经玉津园门前的时候,赵祯有意无意的注意到了一些事情。

    原先那些看榜的人还如潮如织,但现在却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倒是王素和刘从德的酒席,却有越发的热闹起来了。

    赵祯猜得到,肯定有什么贤达人物被一并邀请过去了。

    只是不知是刻意的邀请,还是在此间偶遇的。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有太过直接的关系。

    至少他自认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待会儿如何面对石景润的人,在过去的几个时辰里,一直都是他的心结所在。

    虽然怀王堂的存在并非是有恶意的,甚至对他来说,可能是如同政治襁褓一般的存在。

    但这一组织毕竟是陌生的,而陌生往往意味着危险,至少也意味着不被信任。

    既然没法在心底里信任这个组织,赵祯就只好边走边看。

    因此他强作镇定,就像是还不知道怀王堂的存在一般,悠哉悠哉的出现在了石景润面前。

    “呀,官家回来了。”

    率先打招呼的并不是石景润,而是一直趴在旁边的石中剑。

    当然还有今天好不容易没喝酒的石延年。

    只是这家伙不喝酒的时候说起话来,有些石中立的味道,诙谐当中还略带调侃揶揄,让人心中并不怎么舒坦。

    “我就说嘛,官家怎么会舍得离开玉津园,这里可是白先生的心血所在,官家是如此的器重白先生……”

    “来人,去给他取一坛贺新郎来。”

    赵祯为好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话,却不料一下子换来了好几个人的大声哄笑。

    石延年闹了个面红耳赤,不过看在酒的份上,他没有和赵祯一般见识。

    但石景润却突然开口,拦住了赵祯赏酒的行为。

    “官家你还有所不知!这家伙,刚被王惟一拉去金国脉。王太医的观点是,如果他再这样喝下去,迟早是要死人的。还有他那位叫做刘潜的朋友,也得到了类似的忠告。”

    这下轮到赵祯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他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趣味,看向了满脸不悦的石延年。

    话说那个家伙的表情,好像很不愿意别人提起这件事似的。

    不过他都已经开始尝试戒酒了,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花边新闻。

    估计汴京城里的那些小报,很快就会将它传的沸沸扬扬。

    说起来,中立学堂得以顺利的招生,有很大一份功劳还都要算到那些小孩抱我身上。

    虽然其中也有一些不堪入目的言语——比如说招什么女学生就是为了给赵祯选妃用的——但瑕不掩瑜的评价还是要为那些小报送上去的。再者说了,要是没有那些花边,恐怕也引不起那么多的关注。

    甚至赵祯都觉得,正是那次事件之后,汴京城里的小报开始有了转变风向,增加花边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