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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的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底,北疆也正是迎来了夏天。

    虽然人们都穿上了短袖,但这里初夏的早晚依旧有些微凉,晚上睡觉需要关窗户、盖被子,不然半夜会被冻醒。

    高悦阳今天穿上了在秦大娘那里做的白底小碎花短袖上衣,黑色宽松长裤,脚蹬黑色布鞋,神色轻松的走进邮局。

    没错,她终于在昨天晚上将完结了,紧绷的大脑总算可以放松放松。

    那么接下来就利用闲暇时间把自留地里长出来的杂草除掉。

    杂草生命力强,而且自由发挥自然生长,只要有种子有土的地方它都能很好的生长,如果土壤比较肥沃,那它长得比任何农作物还要强壮高大。

    所以,在没有除草剂的年代里,农民要在庄稼成长的初、中期手工进行除草两至三回,以此来保证庄稼能吸收到更多的水分营养增加粮食产量。

    “团结就是力量,你好同志,我想问问有没有我的信。”

    “为人民服务,名字。”

    “我叫何雨晨。”

    站在旁边填写单据的高悦阳手上顿了顿,暗道一声好巧,便头也不抬的继续动起笔。

    那次何雨晨透露消息的事,对自己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反倒是让钱芳没有得偿所愿。

    许爱华三天学习结束后, 她们那些个生产队的妇女主任, 特意被从部队转业回来担任广播站站长留下来当群众评委。

    接着,包括钱芳在内的七人当着公社众领导,和她们那些农村妇女主任们的面,自己写广播稿并朗读出来。

    等结束后立马开始唱票, 领导每人手里有两票, 妇女主任们则是一票,可结果却令人大大出乎意料。

    票数最高的竟然是潘文博, 然后是一个叫杨丽的女知青, 钱当落在第三,并且与第四名的江雪只差一票。

    就此, 胜利公社广播站的三名广播员被这么定了下来。

    高悦阳可以想象得出, 差点被刷下去的钱芳,当时的脸色和心情该是多么糟糕。

    听许爱华说,她坐在大会议室里, 等了好长时间都没有人主动第一上台演讲,最后还是广播站站长直接开口让钱芳先来。

    理由就是,她作为公社唯一的广播员应该起到带头作用。

    估摸着,钱芳怕是压根没想到她自己也要参加考试,所以在完全没有准备、又带着紧张、不忿和压力的情况下,发挥失常了。

    正在高悦阳思忖间, 工作人员的声音从柜台里面传来。

    “确实有你一封信, 不过邮递员估计已经将信整理好去派送了,你回家等着吧!”话语中有着敷衍和不耐烦。

    何雨晨听罢, 压下心中的喜悦,脸带歉意道:“不好意思啊同志,我想尽快拿到信, 能不能麻烦你到后面看看。”

    距离将信寄出去那天已经过了一个礼拜,她实在是等不及便亲自跑来询问。

    但现在才早上八点多, 邮局刚刚上班没多久, 邮递员应该没那么快去派送。

    “一大早上的, 事儿可真多。”工作人员拉着个脸, 不情不愿的站起身。

    高悦阳听到凳子与地面摩擦所造成的刺耳难听声,眉毛微挑。

    公社邮局的这位工作人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 长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