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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种子发芽（1）(1)
“欺诈？！”
法则金链“砰”地胀开, 环扣膨起又急速收缩，它死死锁住简世鸢的手腕，勒出深深的印子。
“你不要骗我，我可是老实法则！你骗我, 我就我勒死你！”
[欺诈]圣号一听就很不正经啊！
自己又要“所托非人”了？
简世鸢微微一笑, 他将左手搭在法则金链上, 慢慢抚摸, 温柔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他说话，声音柔软，尾音上翘，姿态诚恳。
法则金链翘起一端, 狐疑地扫视简世鸢。
简世鸢嘴角微卷, 笑起来有些软，长睫挡住眸中的光, 从法则金链的角度看，温润似玉, 忍不住心生好感。
面前人长得“温良”, 法则金链犹犹豫豫，还是放松下来，“好吧, 我信你。”
上了贼船的金链, 如同被赎身的妓子, 不管恩客人品优劣, 它都跑不掉了。
简世鸢神情更软了, 眼梢略压, 似鸦羽扫落春雪, 轻轻地一掠, 唇薄如樱。
法则金链放下戒心，它伏下头端，松开力道，信任地蹭简世鸢的手腕。
“圣号有什么用？”
“你可以把它当成游戏技能，是可以升级的。”
法则停顿片刻，仔细想了想，才道：“帕维洛因的圣号[无所不能的先知]，最开始只是[学者]。”
“学者、先驱、密语者、先知、无所不能的先知。”
“学者，能快速学会陌生的知识，帕维洛因学习某类技术只需要半小时，他未成神前，是最好的魔药大师、驯龙者、炼金士，世上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先驱，可以创造新知识。龙族使用的波金文，就是帕维洛因创造的魔法文字，他成神后将波金文融入了法则，作为旧世界的通用文字。”
“密语者，能读取神的信息。战斗中，祂窃取了光明神的大量信息，有针对性地调整战斗方案，最终获得了胜利。”
“先知，预知能力，能预判对方的操作。”
“无所不能的先知，听圣名就知道了它是升级版的[先知]，预知能力更强，具体强在哪里我也无法形容，用帕维洛因的一句话形容[在此之前，我从未看清世界]，拥有圣号后，帕维洛因强到离谱，比之前的祂，强大百倍。”
简世鸢若有所思。
圣号就像神的专技，拥有的圣号越多，神越强大，掌控的领域越多。
既然神可以给神点亮圣号
想到什么，简世鸢嘴角勾起，他眸色清亮，看起来温顺又柔软。
他问法则金链，“帕维洛因的圣号[欢愉与贞洁的主宰]没有升级过？”
金链贱笑，“这怎么升级？圣号升级只有两条途径，体验他人和体验自己。简单说就是刷熟练度，就比如升级[学者]，要么自己学会知识，要么教授他人知识。帕维洛因每时每刻都在学习，学习不同的知识，学会了还要实践，很麻烦的。”
“想晋升[欢愉]圣号就要像光明神那样纵情声色，帕维洛因不喜情色，更何况[欢愉]与[贞洁]本就冲突的，祂纵情声色后，[贞洁]圣号就会消失。”
“如果祂想升级[贞洁]，除了自己不能动情，还要禁止他人动情，帕维洛因没失去理智前，祂是最仁慈的父，对造物一向宽容，祂不会禁止造物自由恋爱的。”
法则金链声音低沉下来，“祂说过，造物享有自由，造物主不能干涉造物的人生。可惜，这就是句空话，祂掌控欲极强，无法接受造物的死亡。世界变了，祂也变了。”
简世鸢淡淡道：“别难过了，没什么能永恒。”
法则金链笑起来，“我没难过，只是可惜。我与祂的感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磨尽了，有句话说得好，永远不要跟你的兄弟搞事业。”
“我陪祂成长，帮祂稳固世界，我们休戚与共。可祂为了延续造物的生命，欺骗我，趁我不注意，强行逆转法则，搞得世界崩塌！”
“祂做了这种事，我也没怪祂，我好不容易拼凑出修仙界延续祂的理智，我等了祂几十万年，等祂从蛋中破壳，可祂第一句话就是‘他们还活着吗？’第二句话‘新世界好恶心，吾不喜欢’。”
金链声音压抑，“遇到祂，算我倒霉。”
简世鸢听出了它心酸，就好比妻子好不容易把丈夫从火场里救出来，丈夫第一件事就翻找前女友送的礼物，找不到还把妻子臭骂一顿。
嗯，所以法则金链“改嫁”他了。
说着，法则金链用头端蹭了蹭简世鸢的手，“还是你好，没感情又聪明。”
什么时候没有感情也成了优势？
简世鸢微微一笑，继续之前的话题，“如果我没猜错，[欢愉][贞洁]对应的都是[繁衍]，它属于生命权柄，帕维洛因晋升圣号，祂的[创世神]神格会更加强大，仅凭喜好就拒绝提升神格，可不像祂的性格。”
帕维洛因好战，祂追求更强大的力量。
法则金链懒洋洋地攀爬他的手臂，“你还挺敏锐。”
它从未提起繁衍造物能扩充神格，但简世鸢猜到了！
金链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翻江倒海，它紧紧缠住简世鸢的手臂，似要与他融为一体。
简世鸢这人真的很有意思，他聪明且心思细腻，擅于从只言片语中推断信息，同时，他也很会伪装，他很少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法则金链又爱又恨。
爱他的敏锐聪明，强大的“种子”总是更容易成活。恨他的幻变无常，金链很清楚，简世鸢图谋甚多，想要喂饱他可不容易。
“祂的喜好确实不重要，没有神会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帕维洛因心中有愧，祂不愿意执掌[繁衍]类权柄，祂害怕生育。”
简世鸢呼吸放缓，嘴角的笑意静住了。
有愧？
“沙芙尔西你知道吧？就那只小蜘蛛，她她是个忠诚的孩子，所有造物里，她最爱帕维洛因，她爱的方式很极端，为此，她愿意献出所有。”
“神创造生灵需要大量的能量，而生灵的自然繁衍只损耗一点神力，那时候的帕维洛因很弱小，光明神虎视眈眈，祂不敢放松，整日神情紧绷，面露忧色，又因为祂觉醒是[创世神]神格，想要提升力量，就要[创造]，祂的[国]生灵越多，物种越丰富，祂力量越大。”
“为了帮助帕维洛因，沙芙尔西她与所能见到的一切生物交配。那时候的她已经拥有了智慧，但为了繁衍新的物种，她与老鼠、狮子、任何一头野□□配，甚至自己的畸形孩子。你能想象一个人类女性与牲畜交配繁衍吗？”
“帕维洛因教她礼仪，教她说话，她懂礼义廉耻，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但为了帮助自己的父神，她心甘情愿地不停怀孕、产子，杂交出新物种，那些恶心的牲畜，从她身上践踏，她生下一个个畸形恶心的孩子。”
“帕维洛因知道的时候，沙芙尔西已经生下大量的孩子，她很虚弱，但她的眼睛里全是喜悦，她跪在帕维洛因面前，说‘父神，您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那时的帕维洛因满眼都是痛苦，祂憎恨自己的无能，那是祂拥有神力后，最无力的一天。”
“从那天起，祂就恶心生育，厌恶繁衍。所以我才会问你，你在情感加了什么料，才会使帕维洛因性情大变，甚至愿意拥有自己的孩子。祂恨性、恨繁衍。”
简世鸢明白了，为什么帕维洛因愿意为造物们逆转法则，如此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忘掉？
想到这，简世鸢却说：“想污染一位神，还挺容易的，神与人没区别啊。”
法则金链不置可否。
“就算晋升[欢愉]圣号能拥有更多权柄，帕维洛因也不会接受，为了祂的造物们，祂愿意牺牲我，更别提区区权柄。”
说着，法则金链紧紧缠住简世鸢的手臂，“监视员与你有仇，我也不方便说什么，但剔除你的情感，这一步确实走对了。太多私情，早晚走上歧路，帕维洛因发疯，也是情感消弭后，只剩下执念，复活曾经的造物，已经变成了祂的执念。”
话锋一转，它又说，“没有情感也不行，没有情感，理智就容易崩溃。”
成神之路，千难万难，若说成为“种子”是极小概率，那“种子”发芽就要历经“八十一难”，缺一难都功亏一篑。
“情感太多、太少也不好。光明神曾在的世界是欲望世界，执掌世界的神灵是[生命母树]，祂放纵欲望，贪图情爱，光明神曾是个苦修士，清心禁欲，可惜最后一战，祂焚毁生命母树时吸收太多情感，过量的□□扭曲了祂的性格，毁了祂多年苦修，祂也止步[光明神]神格。”
“光明神放纵欲望，帕维洛因逆反，极其厌恶欢爱，为了摒弃劣性，祂主动割舍了情欲。后来你也知道了，帕维洛因陷入情感漩涡，没有情欲的祂将所有情感，无论亲情、爱情、友情全部冗杂成[爱]，错位的情感，最终逼垮了祂的理智。”
法则金链感受简世鸢脉搏的跳动，“你这样就挺好，我会帮你吸收情感，我相信你会比祂们走得更远。”
简世鸢表情淡淡，眉眼清澈，望过去，润如暖玉，透似琉璃，辨不出喜怒。
“吸收情感？”
“嗯，吸收他人的情感，来填补你的感情缺口。”
“你的位阶太高，一般人的情感你无法吸收，但情感这种东西，是可以凑量。众生汇聚的喜怒哀乐憎怨恨，你都可以吸收，即便无法完全转变为你的情感，至少也能吸收一部分。”
“当然，心性强悍的修士的情感你也可以吸收，你不是有[时勘探]吗？查阅过去时，你可以顺便吸收他们的情感，只有记忆深刻的往事才能被记录下来，它本身就是情感的凝聚。”
简世鸢摩挲金链，长睫扫下一片阴影，“比起吸收情感，我更想要晋升圣号，可惜，晋升方式我一窍不通。”
金链笑了笑，“这有何难？”
“我拷贝了帕维洛因的所有记忆，并将某些情景做成了副本，你可以借助副本体验晋升的过程。[欺诈与复仇者]与[学者]不相同，但必定有共性，你那么聪明，一点就能通。”
听到这，简世鸢嘴角勾起，有了法则金链的辅佐，他能少走歪路。
“麻烦你了。”
“既然你对帕维洛因的时空神力感兴趣，那我们就从祂[砍下光明神头颅]的副本做起。”
光，猛地炸开！
简世鸢在刺目的光芒中缓缓闭上眼，一霎，他的身躯变得模糊，似要与光融合。
柔软的床铺，简世鸢睁开眼，轻纱微荡，耳边传来法则金链的声音——
“现在你就是帕维洛因。善用你的圣号，副本通关方式不固定，跟着你的心走。”
简世鸢慢慢坐起来，他看向自己的手掌，还是他本来的样子。
法则金链“砰”地胀开, 环扣膨起又急速收缩，它死死锁住简世鸢的手腕，勒出深深的印子。
“你不要骗我，我可是老实法则！你骗我, 我就我勒死你！”
[欺诈]圣号一听就很不正经啊！
自己又要“所托非人”了？
简世鸢微微一笑, 他将左手搭在法则金链上, 慢慢抚摸, 温柔道：“我怎么会骗你呢？”
他说话，声音柔软，尾音上翘，姿态诚恳。
法则金链翘起一端, 狐疑地扫视简世鸢。
简世鸢嘴角微卷, 笑起来有些软，长睫挡住眸中的光, 从法则金链的角度看，温润似玉, 忍不住心生好感。
面前人长得“温良”, 法则金链犹犹豫豫，还是放松下来，“好吧, 我信你。”
上了贼船的金链, 如同被赎身的妓子, 不管恩客人品优劣, 它都跑不掉了。
简世鸢神情更软了, 眼梢略压, 似鸦羽扫落春雪, 轻轻地一掠, 唇薄如樱。
法则金链放下戒心，它伏下头端，松开力道，信任地蹭简世鸢的手腕。
“圣号有什么用？”
“你可以把它当成游戏技能，是可以升级的。”
法则停顿片刻，仔细想了想，才道：“帕维洛因的圣号[无所不能的先知]，最开始只是[学者]。”
“学者、先驱、密语者、先知、无所不能的先知。”
“学者，能快速学会陌生的知识，帕维洛因学习某类技术只需要半小时，他未成神前，是最好的魔药大师、驯龙者、炼金士，世上没有他学不会的东西。”
“先驱，可以创造新知识。龙族使用的波金文，就是帕维洛因创造的魔法文字，他成神后将波金文融入了法则，作为旧世界的通用文字。”
“密语者，能读取神的信息。战斗中，祂窃取了光明神的大量信息，有针对性地调整战斗方案，最终获得了胜利。”
“先知，预知能力，能预判对方的操作。”
“无所不能的先知，听圣名就知道了它是升级版的[先知]，预知能力更强，具体强在哪里我也无法形容，用帕维洛因的一句话形容[在此之前，我从未看清世界]，拥有圣号后，帕维洛因强到离谱，比之前的祂，强大百倍。”
简世鸢若有所思。
圣号就像神的专技，拥有的圣号越多，神越强大，掌控的领域越多。
既然神可以给神点亮圣号
想到什么，简世鸢嘴角勾起，他眸色清亮，看起来温顺又柔软。
他问法则金链，“帕维洛因的圣号[欢愉与贞洁的主宰]没有升级过？”
金链贱笑，“这怎么升级？圣号升级只有两条途径，体验他人和体验自己。简单说就是刷熟练度，就比如升级[学者]，要么自己学会知识，要么教授他人知识。帕维洛因每时每刻都在学习，学习不同的知识，学会了还要实践，很麻烦的。”
“想晋升[欢愉]圣号就要像光明神那样纵情声色，帕维洛因不喜情色，更何况[欢愉]与[贞洁]本就冲突的，祂纵情声色后，[贞洁]圣号就会消失。”
“如果祂想升级[贞洁]，除了自己不能动情，还要禁止他人动情，帕维洛因没失去理智前，祂是最仁慈的父，对造物一向宽容，祂不会禁止造物自由恋爱的。”
法则金链声音低沉下来，“祂说过，造物享有自由，造物主不能干涉造物的人生。可惜，这就是句空话，祂掌控欲极强，无法接受造物的死亡。世界变了，祂也变了。”
简世鸢淡淡道：“别难过了，没什么能永恒。”
法则金链笑起来，“我没难过，只是可惜。我与祂的感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磨尽了，有句话说得好，永远不要跟你的兄弟搞事业。”
“我陪祂成长，帮祂稳固世界，我们休戚与共。可祂为了延续造物的生命，欺骗我，趁我不注意，强行逆转法则，搞得世界崩塌！”
“祂做了这种事，我也没怪祂，我好不容易拼凑出修仙界延续祂的理智，我等了祂几十万年，等祂从蛋中破壳，可祂第一句话就是‘他们还活着吗？’第二句话‘新世界好恶心，吾不喜欢’。”
金链声音压抑，“遇到祂，算我倒霉。”
简世鸢听出了它心酸，就好比妻子好不容易把丈夫从火场里救出来，丈夫第一件事就翻找前女友送的礼物，找不到还把妻子臭骂一顿。
嗯，所以法则金链“改嫁”他了。
说着，法则金链用头端蹭了蹭简世鸢的手，“还是你好，没感情又聪明。”
什么时候没有感情也成了优势？
简世鸢微微一笑，继续之前的话题，“如果我没猜错，[欢愉][贞洁]对应的都是[繁衍]，它属于生命权柄，帕维洛因晋升圣号，祂的[创世神]神格会更加强大，仅凭喜好就拒绝提升神格，可不像祂的性格。”
帕维洛因好战，祂追求更强大的力量。
法则金链懒洋洋地攀爬他的手臂，“你还挺敏锐。”
它从未提起繁衍造物能扩充神格，但简世鸢猜到了！
金链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翻江倒海，它紧紧缠住简世鸢的手臂，似要与他融为一体。
简世鸢这人真的很有意思，他聪明且心思细腻，擅于从只言片语中推断信息，同时，他也很会伪装，他很少直接暴露自己的目的，法则金链又爱又恨。
爱他的敏锐聪明，强大的“种子”总是更容易成活。恨他的幻变无常，金链很清楚，简世鸢图谋甚多，想要喂饱他可不容易。
“祂的喜好确实不重要，没有神会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帕维洛因心中有愧，祂不愿意执掌[繁衍]类权柄，祂害怕生育。”
简世鸢呼吸放缓，嘴角的笑意静住了。
有愧？
“沙芙尔西你知道吧？就那只小蜘蛛，她她是个忠诚的孩子，所有造物里，她最爱帕维洛因，她爱的方式很极端，为此，她愿意献出所有。”
“神创造生灵需要大量的能量，而生灵的自然繁衍只损耗一点神力，那时候的帕维洛因很弱小，光明神虎视眈眈，祂不敢放松，整日神情紧绷，面露忧色，又因为祂觉醒是[创世神]神格，想要提升力量，就要[创造]，祂的[国]生灵越多，物种越丰富，祂力量越大。”
“为了帮助帕维洛因，沙芙尔西她与所能见到的一切生物交配。那时候的她已经拥有了智慧，但为了繁衍新的物种，她与老鼠、狮子、任何一头野□□配，甚至自己的畸形孩子。你能想象一个人类女性与牲畜交配繁衍吗？”
“帕维洛因教她礼仪，教她说话，她懂礼义廉耻，就像一个普通的少女，但为了帮助自己的父神，她心甘情愿地不停怀孕、产子，杂交出新物种，那些恶心的牲畜，从她身上践踏，她生下一个个畸形恶心的孩子。”
“帕维洛因知道的时候，沙芙尔西已经生下大量的孩子，她很虚弱，但她的眼睛里全是喜悦，她跪在帕维洛因面前，说‘父神，您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那时的帕维洛因满眼都是痛苦，祂憎恨自己的无能，那是祂拥有神力后，最无力的一天。”
“从那天起，祂就恶心生育，厌恶繁衍。所以我才会问你，你在情感加了什么料，才会使帕维洛因性情大变，甚至愿意拥有自己的孩子。祂恨性、恨繁衍。”
简世鸢明白了，为什么帕维洛因愿意为造物们逆转法则，如此深厚的感情，怎么可能忘掉？
想到这，简世鸢却说：“想污染一位神，还挺容易的，神与人没区别啊。”
法则金链不置可否。
“就算晋升[欢愉]圣号能拥有更多权柄，帕维洛因也不会接受，为了祂的造物们，祂愿意牺牲我，更别提区区权柄。”
说着，法则金链紧紧缠住简世鸢的手臂，“监视员与你有仇，我也不方便说什么，但剔除你的情感，这一步确实走对了。太多私情，早晚走上歧路，帕维洛因发疯，也是情感消弭后，只剩下执念，复活曾经的造物，已经变成了祂的执念。”
话锋一转，它又说，“没有情感也不行，没有情感，理智就容易崩溃。”
成神之路，千难万难，若说成为“种子”是极小概率，那“种子”发芽就要历经“八十一难”，缺一难都功亏一篑。
“情感太多、太少也不好。光明神曾在的世界是欲望世界，执掌世界的神灵是[生命母树]，祂放纵欲望，贪图情爱，光明神曾是个苦修士，清心禁欲，可惜最后一战，祂焚毁生命母树时吸收太多情感，过量的□□扭曲了祂的性格，毁了祂多年苦修，祂也止步[光明神]神格。”
“光明神放纵欲望，帕维洛因逆反，极其厌恶欢爱，为了摒弃劣性，祂主动割舍了情欲。后来你也知道了，帕维洛因陷入情感漩涡，没有情欲的祂将所有情感，无论亲情、爱情、友情全部冗杂成[爱]，错位的情感，最终逼垮了祂的理智。”
法则金链感受简世鸢脉搏的跳动，“你这样就挺好，我会帮你吸收情感，我相信你会比祂们走得更远。”
简世鸢表情淡淡，眉眼清澈，望过去，润如暖玉，透似琉璃，辨不出喜怒。
“吸收情感？”
“嗯，吸收他人的情感，来填补你的感情缺口。”
“你的位阶太高，一般人的情感你无法吸收，但情感这种东西，是可以凑量。众生汇聚的喜怒哀乐憎怨恨，你都可以吸收，即便无法完全转变为你的情感，至少也能吸收一部分。”
“当然，心性强悍的修士的情感你也可以吸收，你不是有[时勘探]吗？查阅过去时，你可以顺便吸收他们的情感，只有记忆深刻的往事才能被记录下来，它本身就是情感的凝聚。”
简世鸢摩挲金链，长睫扫下一片阴影，“比起吸收情感，我更想要晋升圣号，可惜，晋升方式我一窍不通。”
金链笑了笑，“这有何难？”
“我拷贝了帕维洛因的所有记忆，并将某些情景做成了副本，你可以借助副本体验晋升的过程。[欺诈与复仇者]与[学者]不相同，但必定有共性，你那么聪明，一点就能通。”
听到这，简世鸢嘴角勾起，有了法则金链的辅佐，他能少走歪路。
“麻烦你了。”
“既然你对帕维洛因的时空神力感兴趣，那我们就从祂[砍下光明神头颅]的副本做起。”
光，猛地炸开！
简世鸢在刺目的光芒中缓缓闭上眼，一霎，他的身躯变得模糊，似要与光融合。
柔软的床铺，简世鸢睁开眼，轻纱微荡，耳边传来法则金链的声音——
“现在你就是帕维洛因。善用你的圣号，副本通关方式不固定，跟着你的心走。”
简世鸢慢慢坐起来，他看向自己的手掌，还是他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