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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邪魔外道（8）(1)
荧光蛋白猛地转过头, 紧紧盯着笼中的合成魔物。
会说话？
有智慧？
柳叶刀也被吓了一跳，他一愣，略皱眉, “靠！它没有嘴怎么说话的？”
经典提问。
面前的魔物宛若一滩烂肉，四周渗出黑色的粘液，它微微颤抖着, 蠕动着血肉，慢慢向笼子边缘靠近, 所行之处，留下一道透明的黏液，似蜗牛爬行后留下的淡色痕迹。
如此恶心的魔物, 是个人都忍不住皱眉, 而荧光蛋白一脸兴奋地靠近笼子，用脚尖撇了撇锁头，居高临下问：“你会说话？”
魔物身躯微微晃动, 它努力贴近荧光蛋白, 隔着笼子, 它“依恋”地挪动, 果冻质感的身体剧烈颤动，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瞬间！它挤出一张嘴，凶悍的獠牙，猛地张开！
宛若虎鲨的血盆大口, 兀地向柳叶刀发起进攻！
砰！
尖利的牙齿撕咬笼子的酸涩吱嘎声。
“呼哧——”
魔物伸出带倒刺的舌头，狠狠刮向柳叶刀！
咚！
舌头缠在笼子上, 黑色黏液腐蚀金属笼, 栏杆处“噗哧”冒泡。
魔物闷声询问：“母亲、食物、吃。”
柳叶刀被它骇得急退了半步, 一脸震惊地看向它，“怎么突然长出牙齿了？！”
“还有这舌头！弹舌？！”
变色龙的舌头伸缩性极强，可以在短短几毫秒内，弹射出身体长度几倍的弹舌。新合成魔物的舌头类似变色龙，伸展开，足有两米长，远超它身体的长度。
荧光蛋白蹲下，伸出手触碰合成魔物，她眸色淡淡，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满口利齿的魔物软塌塌、信任地滑到她手掌上。
它依赖地呓语，“母、母亲，好暖、喜欢。”
荧光蛋白手掌的温度迅速流失，她感觉到冷，但她没有收回手，反而顺着魔物的轮廓，抚摸它的身躯，“你饿吗？”
“饿？”
魔物又挤出一双结构复杂的眼睛，形状暴凸，眼瞳澄黄，新长出的蛇瞳转向荧光蛋白，视线落在她身上，瞳孔猛地收缩成竖线。
“母亲，饿。”
荧光蛋白又靠近笼子，她完全贴在笼子上，“我是食物吗？把我给你吃，你吃不吃？”
魔物僵硬、愣怔地眨了下眼睛，一字一顿，“母亲、不能吃。保护、母亲。”
听到它的回答，荧光蛋白嘴角笑意变深，她直接用刀割开自己的右臂，伸进笼子里，逼迫魔物直视新鲜的血肉。魔物猛地合上嘴巴，口水顺着牙缝滴下来，它在极力忍耐着嗜血的本性，眼瞳痛苦地收缩着。
想吃。
不能吃！
要。
母亲、不可以、吃掉。
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血腥味弥漫整个空间。
魔物忍耐挣扎，在笼子里撞来撞去，砰砰砰，撞得插销一阵摇晃！
荧光蛋白低下头，将血滴在魔物身边，诱惑道：“真的不想吃？很好吃的。你过来啊，你不是很饿吗？我给你吃啊。”
连话都说不清的合成魔物拧着眼瞳，一遍遍重复，“不、能。保护、保护母亲。”
不知过了多久，荧光蛋白失血过度，头脑一阵眩晕。
而魔物，始终缩在笼子一角，它的身躯咕咚着一个个黑色的气泡，像沼泽沸腾了，无数黑色的黏液淌出，汪洋成河，一直流到柳叶刀脚下。
不管多饥饿，多难受，它始终没有舔一口荧光蛋白的血。
荧光蛋白看着它痛苦的样子，满意地笑了。她笑够了，压低嗓子咳嗽，随后朝着柳叶刀说：“你没看见我的小朋友饿了？还不快过来。”
柳叶刀背脊一凉。
他懂荧光蛋白的意思。
荧光蛋白这是想把他喂给合成魔物。
“操！”
你还是人吗？
荧光蛋白面色泛白，眯着眼睛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你不是说，为科学献身是一种荣耀吗？”
柳叶刀面色一僵，“话是那么说的，可我主动献身，与你献祭我，这是两码事。好歹咱们也共事那么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着我的面，就商量着要把我喂给魔物，你还挺理直气壮？”
荧光蛋白头有些晕，“拜托，这只是游戏，你矫情什么？三次元杀人犯法，可你现在是人吗？游戏角色没有人权，乖乖躺好——”
柳叶刀无言，荧光蛋白说的每句话他都赞同，但他心里还是怪怪的。
“假如你面前站着的是宗主，你也把他喂给魔物？”
荧光蛋白斜眼笑他，“你哪来的脸把自己类比成宗主？你与他之间隔着喜马拉雅山！更何况，他死了就真的没了，你死了还能复活。废话那么多，快躺好！”
柳叶刀哼哼唧唧脱衣服，躺在手术台上，他听到荧光蛋白在哼歌，不由地皱眉，“你就那么开心？”
荧光蛋白拍拍他的脸，“别的玩家我都解刨过，就剩你了，今天可算让我得手了，我能不开心？”
柳叶刀：
好家伙，早就盯上他了？
躺在手术台上，柳叶刀感觉不到痛，就是有点无聊，想了想，他问荧光蛋白，“究竟什么原理？它吃了你的肉，它就拥有了智慧，还认你为母？这太奇怪了。”
荧光蛋白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处，“简单拆分你的疑问。”
“它不是吃我的肉，就认我为母，它吃的是精炼后的肉丸。本质上，肉丸已经脱离了食物范畴，更像是一种污染物，可以改变魔物的心智、思维，影响它的行为。”
“我不确定这种污染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的，也许我死了，合成魔物就会忘记我。毕竟我们死后，身躯会化为碎片，血肉也会消失。我的血肉化为肉丸被它吞进肚子里，可能与它融为一体，也可能作为杂质，在它的体内暂存。”
柳叶刀静了几秒，“如果只是杂质，它怎么能污染魔物的心智？根据能量守恒——”
荧光蛋白嗤笑，“你有没有想过，肉丸可能是催化剂。”
柳叶刀一愣。
荧光蛋白慢慢洗手，“催熟。也许合成魔物本就能说话，只是成长周期太漫长，一时间我们看不到变化。吃入肉丸后，它身体发生催化反应，刺激了生长。”
“它怎么会认你为母？”
“雏鸟情节呗，它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错把我当成母亲。”
柳叶刀的肌腱被切开，温热的鲜血流出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说：“没那么简单，它过分依赖你，这种情感远超幼崽对母亲的爱，怎么形容，好像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你。”
像专属定制保镖，忠心耿耿。
荧光蛋白挑眉，“你这形容我喜欢。”
柳叶刀还想说什么，荧光蛋白却不给他开口机会，自顾自说道：
“我想确定了一件事，吃人能不能提升魔物的智慧？”
“当然不能！吃人能提升智慧，那外面的魔物就不会这么蠢了，生物界的进化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况且咱们不是解刨过部分魔物？那些动物形态的魔物明明拥有完整的大脑结构，却无法做出灵敏反应，被玩家们下套，死了一个又一个，它们都没有吸取经验。要不是对面空降了个有智商的指挥官，它们早就被我们削杀了。”
荧光蛋白淡淡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为什么要吃人？”
“只为了长肉、填饱肚子？”
“它们一次次、有计划地攻击人族据点，侵占人族生存空间。如果它们只被食欲驱策，那它们吃饱喝足了，就会停下脚步。如果只被生存压力驱策，那发现我们是硬茬子，它们就会主动避让，不会死磕我们。”
“但是呢——”
柳叶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它们是故意驱赶、消灭人族？”
荧光蛋白沉吟，“之前，我找宗主详细了解过魔物与魔潮。灰雾能侵蚀一切生命，包括妖鬼植物，这不是针对人族的种族灭绝，而是针对所有生命的灭绝。”
“宗主说过，灰雾笼罩的区域，生灵死绝，一片空寂。当时我便问他‘那魔物呢？’，宗主告诉我，魔物也会消失。那片区域会变成绝域，这是什么概念？”
“自然界，动物们抢地盘是为了生存发展，它们绝不可能放弃到手的领地。但魔物们只是吃光区域内的其他种族，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她看着柳叶刀，“所以，我称魔潮为[灭世潮]，它可能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毁灭。”
柳叶刀完全明白了，“如果魔物吃人能提升智慧，那它的灭世行为就有了合理解释，它们是为了壮大自身，这样的话，魔潮还是生存战争。如果不能提升智慧，不能帮助它们种族进化，那它们的行为就是听从指令？”
荧光蛋白声音轻淡，“嗯。这次是个好机会，合成魔物智商相当低，并且亲近我，我们能更好地观察它的变化。因为亲近我，它不会骗我，即便智商上涨，它也不会故意撒谎，这样得出实验数据更科学可信。”
柳叶刀喃喃，“难怪你没饲养其它魔物测试智商，你怕它们骗你？”
“这不废话！这种层次的秘密，事关它们种族的发展，它们怎么可能说实话？”
知道她在谋划什么，柳叶刀彻底躺平，顺从地配合她。
“别死了啊，撑不住你就直说。”
“割就割，话那么多，我都紧张了。”
笼子中的合成魔物身躯膨胀了数倍，它长出了骨骼、皮肤、透明的触手，并逐渐成型，宛若一朵包裹在果冻里的白骨花。
同时，它对荧光蛋白的依赖加深，只可惜，它的智商并没有增加。
会说话？
有智慧？
柳叶刀也被吓了一跳，他一愣，略皱眉, “靠！它没有嘴怎么说话的？”
经典提问。
面前的魔物宛若一滩烂肉，四周渗出黑色的粘液，它微微颤抖着, 蠕动着血肉，慢慢向笼子边缘靠近, 所行之处，留下一道透明的黏液，似蜗牛爬行后留下的淡色痕迹。
如此恶心的魔物, 是个人都忍不住皱眉, 而荧光蛋白一脸兴奋地靠近笼子，用脚尖撇了撇锁头，居高临下问：“你会说话？”
魔物身躯微微晃动, 它努力贴近荧光蛋白, 隔着笼子, 它“依恋”地挪动, 果冻质感的身体剧烈颤动，也就一眨眼的工夫，瞬间！它挤出一张嘴，凶悍的獠牙，猛地张开！
宛若虎鲨的血盆大口, 兀地向柳叶刀发起进攻！
砰！
尖利的牙齿撕咬笼子的酸涩吱嘎声。
“呼哧——”
魔物伸出带倒刺的舌头，狠狠刮向柳叶刀！
咚！
舌头缠在笼子上, 黑色黏液腐蚀金属笼, 栏杆处“噗哧”冒泡。
魔物闷声询问：“母亲、食物、吃。”
柳叶刀被它骇得急退了半步, 一脸震惊地看向它，“怎么突然长出牙齿了？！”
“还有这舌头！弹舌？！”
变色龙的舌头伸缩性极强，可以在短短几毫秒内，弹射出身体长度几倍的弹舌。新合成魔物的舌头类似变色龙，伸展开，足有两米长，远超它身体的长度。
荧光蛋白蹲下，伸出手触碰合成魔物，她眸色淡淡，隐藏着莫名的情绪。
满口利齿的魔物软塌塌、信任地滑到她手掌上。
它依赖地呓语，“母、母亲，好暖、喜欢。”
荧光蛋白手掌的温度迅速流失，她感觉到冷，但她没有收回手，反而顺着魔物的轮廓，抚摸它的身躯，“你饿吗？”
“饿？”
魔物又挤出一双结构复杂的眼睛，形状暴凸，眼瞳澄黄，新长出的蛇瞳转向荧光蛋白，视线落在她身上，瞳孔猛地收缩成竖线。
“母亲，饿。”
荧光蛋白又靠近笼子，她完全贴在笼子上，“我是食物吗？把我给你吃，你吃不吃？”
魔物僵硬、愣怔地眨了下眼睛，一字一顿，“母亲、不能吃。保护、母亲。”
听到它的回答，荧光蛋白嘴角笑意变深，她直接用刀割开自己的右臂，伸进笼子里，逼迫魔物直视新鲜的血肉。魔物猛地合上嘴巴，口水顺着牙缝滴下来，它在极力忍耐着嗜血的本性，眼瞳痛苦地收缩着。
想吃。
不能吃！
要。
母亲、不可以、吃掉。
鲜血一滴滴落下来。
血腥味弥漫整个空间。
魔物忍耐挣扎，在笼子里撞来撞去，砰砰砰，撞得插销一阵摇晃！
荧光蛋白低下头，将血滴在魔物身边，诱惑道：“真的不想吃？很好吃的。你过来啊，你不是很饿吗？我给你吃啊。”
连话都说不清的合成魔物拧着眼瞳，一遍遍重复，“不、能。保护、保护母亲。”
不知过了多久，荧光蛋白失血过度，头脑一阵眩晕。
而魔物，始终缩在笼子一角，它的身躯咕咚着一个个黑色的气泡，像沼泽沸腾了，无数黑色的黏液淌出，汪洋成河，一直流到柳叶刀脚下。
不管多饥饿，多难受，它始终没有舔一口荧光蛋白的血。
荧光蛋白看着它痛苦的样子，满意地笑了。她笑够了，压低嗓子咳嗽，随后朝着柳叶刀说：“你没看见我的小朋友饿了？还不快过来。”
柳叶刀背脊一凉。
他懂荧光蛋白的意思。
荧光蛋白这是想把他喂给合成魔物。
“操！”
你还是人吗？
荧光蛋白面色泛白，眯着眼睛笑起来，“怎么，你害怕了？”
“你不是说，为科学献身是一种荣耀吗？”
柳叶刀面色一僵，“话是那么说的，可我主动献身，与你献祭我，这是两码事。好歹咱们也共事那么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当着我的面，就商量着要把我喂给魔物，你还挺理直气壮？”
荧光蛋白头有些晕，“拜托，这只是游戏，你矫情什么？三次元杀人犯法，可你现在是人吗？游戏角色没有人权，乖乖躺好——”
柳叶刀无言，荧光蛋白说的每句话他都赞同，但他心里还是怪怪的。
“假如你面前站着的是宗主，你也把他喂给魔物？”
荧光蛋白斜眼笑他，“你哪来的脸把自己类比成宗主？你与他之间隔着喜马拉雅山！更何况，他死了就真的没了，你死了还能复活。废话那么多，快躺好！”
柳叶刀哼哼唧唧脱衣服，躺在手术台上，他听到荧光蛋白在哼歌，不由地皱眉，“你就那么开心？”
荧光蛋白拍拍他的脸，“别的玩家我都解刨过，就剩你了，今天可算让我得手了，我能不开心？”
柳叶刀：
好家伙，早就盯上他了？
躺在手术台上，柳叶刀感觉不到痛，就是有点无聊，想了想，他问荧光蛋白，“究竟什么原理？它吃了你的肉，它就拥有了智慧，还认你为母？这太奇怪了。”
荧光蛋白的声音响在他的头顶处，“简单拆分你的疑问。”
“它不是吃我的肉，就认我为母，它吃的是精炼后的肉丸。本质上，肉丸已经脱离了食物范畴，更像是一种污染物，可以改变魔物的心智、思维，影响它的行为。”
“我不确定这种污染是永久性的还是暂时的，也许我死了，合成魔物就会忘记我。毕竟我们死后，身躯会化为碎片，血肉也会消失。我的血肉化为肉丸被它吞进肚子里，可能与它融为一体，也可能作为杂质，在它的体内暂存。”
柳叶刀静了几秒，“如果只是杂质，它怎么能污染魔物的心智？根据能量守恒——”
荧光蛋白嗤笑，“你有没有想过，肉丸可能是催化剂。”
柳叶刀一愣。
荧光蛋白慢慢洗手，“催熟。也许合成魔物本就能说话，只是成长周期太漫长，一时间我们看不到变化。吃入肉丸后，它身体发生催化反应，刺激了生长。”
“它怎么会认你为母？”
“雏鸟情节呗，它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错把我当成母亲。”
柳叶刀的肌腱被切开，温热的鲜血流出来，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说：“没那么简单，它过分依赖你，这种情感远超幼崽对母亲的爱，怎么形容，好像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你。”
像专属定制保镖，忠心耿耿。
荧光蛋白挑眉，“你这形容我喜欢。”
柳叶刀还想说什么，荧光蛋白却不给他开口机会，自顾自说道：
“我想确定了一件事，吃人能不能提升魔物的智慧？”
“当然不能！吃人能提升智慧，那外面的魔物就不会这么蠢了，生物界的进化都需要漫长的时间。”
“况且咱们不是解刨过部分魔物？那些动物形态的魔物明明拥有完整的大脑结构，却无法做出灵敏反应，被玩家们下套，死了一个又一个，它们都没有吸取经验。要不是对面空降了个有智商的指挥官，它们早就被我们削杀了。”
荧光蛋白淡淡问他，“那你有没有想过，它们为什么要吃人？”
“只为了长肉、填饱肚子？”
“它们一次次、有计划地攻击人族据点，侵占人族生存空间。如果它们只被食欲驱策，那它们吃饱喝足了，就会停下脚步。如果只被生存压力驱策，那发现我们是硬茬子，它们就会主动避让，不会死磕我们。”
“但是呢——”
柳叶刀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它们是故意驱赶、消灭人族？”
荧光蛋白沉吟，“之前，我找宗主详细了解过魔物与魔潮。灰雾能侵蚀一切生命，包括妖鬼植物，这不是针对人族的种族灭绝，而是针对所有生命的灭绝。”
“宗主说过，灰雾笼罩的区域，生灵死绝，一片空寂。当时我便问他‘那魔物呢？’，宗主告诉我，魔物也会消失。那片区域会变成绝域，这是什么概念？”
“自然界，动物们抢地盘是为了生存发展，它们绝不可能放弃到手的领地。但魔物们只是吃光区域内的其他种族，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她看着柳叶刀，“所以，我称魔潮为[灭世潮]，它可能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毁灭。”
柳叶刀完全明白了，“如果魔物吃人能提升智慧，那它的灭世行为就有了合理解释，它们是为了壮大自身，这样的话，魔潮还是生存战争。如果不能提升智慧，不能帮助它们种族进化，那它们的行为就是听从指令？”
荧光蛋白声音轻淡，“嗯。这次是个好机会，合成魔物智商相当低，并且亲近我，我们能更好地观察它的变化。因为亲近我，它不会骗我，即便智商上涨，它也不会故意撒谎，这样得出实验数据更科学可信。”
柳叶刀喃喃，“难怪你没饲养其它魔物测试智商，你怕它们骗你？”
“这不废话！这种层次的秘密，事关它们种族的发展，它们怎么可能说实话？”
知道她在谋划什么，柳叶刀彻底躺平，顺从地配合她。
“别死了啊，撑不住你就直说。”
“割就割，话那么多，我都紧张了。”
笼子中的合成魔物身躯膨胀了数倍，它长出了骨骼、皮肤、透明的触手，并逐渐成型，宛若一朵包裹在果冻里的白骨花。
同时，它对荧光蛋白的依赖加深，只可惜，它的智商并没有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