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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啧啧……”

    吴清波扯了扯领子,抬头望向东边的日头,这天虽说已经入了秋,但布面甲贴在身上还是非常的闷热。

    “唉。”

    陶博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们俩是侍卫统领,也是同乡,两人从小就认识,就连投奔庆城府也是他们相商了好久才决定的。

    “嗯?”

    吴清波把手递了出去,轻声哼了一下,一旁的侍卫也是很有眼力劲儿。

    咽了口唾沫,便连忙将手中已经拧开塞子的水壶递了过来。

    “你说,那群天网的家伙为啥这么积极,这三天两头的,日日来,夜夜来,烦都烦死了。”

    陶博甩了甩胳膊,好家伙,昨晚又是一场恶战,要不是那人及时出手,自己的这条胳膊可能就再也甩不动了。

    说话间,他还看向了一旁倚栏而睡的少年,眼神里既有感激也有敬畏。

    “围墙的那几队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是个人都能给放出来。”

    吴清波点了点头,抱怨道,这几日的安保工作的确做得不像样。

    “听说……”

    一旁待命的侍卫试探性地说道。

    “听说什么?”

    吴清波踢了一下一旁欲言又止的鳖孙的屁股,笑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今早换班的时候碰上了负责墙边的那几队人,懒懒散散的,好像还有喝了酒的。”

    小侍卫十五六岁的年纪,刚入府还没一个半月,按陶博他们的话来说,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卵蛋。

    不过这小卵蛋的消息却属实灵通,昨天隔壁的侍卫统领逛了哪个青楼,点了哪位姑娘,花费了多少银子,第二天绝对会被那小卵蛋给抖出来。

    好几次,隔壁的几个老鸟都说要跑回来要人,指名道姓要揍那好小子一顿,结果被陶博和吴清波拦了下来,还趁机用最新得到的消息狠狠地敲诈了他们一笔。

    所以关于隔壁统领老崔到底能不能在娘们的肚皮上坚持半炷香的时间,至今还存有疑问。

    “墙边的酒鬼又不少,只是这个日子还敢偷偷喝酒,要是被老爷抓到了……”

    吴清波挠了挠头发,感到一阵头皮发满,自己的主子可是以凶狠暴戾出名的。

    前年有个兄弟因为喝酒误了事儿,差点被当众扒了皮,结果一众人求爷爷告奶奶,好说歹说才换来个马拖人的惩罚。

    听说那位兄弟处刑的地点在满是碎石的河滩上,马匹拖了半里路,血痕就印了半里,整趟下来,人瘦了三斤,三斤血肉都磨在了碎石滩上。

    “那几个老酒鬼早就烂醉如泥躺在床上睡死了,也就其他人还有些敬畏,只敢贪几口。”

    小侍卫撇了撇嘴,抱怨道,“老崔昨晚还撂下担子去摸小娘皮的屁股蛋儿呢。”

    “他们疯了?”

    陶博睁大了眼睛,难怪这几日都没怎么见到那些老鸟抱怨工作,原来是乐不思蜀呀。

    “嘘。”

    小侍卫压低了声音,凑近两人的耳旁,低声道,“听说是老爷授意的。”

    陶博一把抓住了小侍卫的小臂,惶恐地看了看四周,咬牙说道:“你小子不知道乱说话会害死人的吗?”

    吴清波抓住了陶博的手臂,示意让他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