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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里?暖气很足,郁初把?外?套脱了挂在一旁的衣架上,露出里?头穿的一件浅色毛衣。

    江洐野还记得,当时的郁初,穿着白毛衣气质冷冷清清,一下了就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两个人竟不约而同地想到一块儿去?了。

    郁初走到江洐野身旁坐下,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问?他:“喝了多少?”

    “没?喝几杯。”江洐野伸开手,把?郁初的放在自已掌心,将他冰冷的手暖热了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成千上万遍。

    彭滔看不下去?了,一张嘴忍不住叨叨:“你俩差不多得了啊,跟谁没?处过对象似的,动手动脚秀恩爱想看瞎谁的眼。”

    周尧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难得赞同一次他说的话?。

    江洐野直接当他们不存在,低头问?郁初:“要不要来点吃的?”

    郁初摇摇头:“路上吃了一些?,现在没?胃口。”

    李明辙夸张地嗨了一声:“看不起谁呢?我还能?饿着自家艺人了?”要是艺人手底下的员工这么没?眼力?见?,他第一个炒他们鱿鱼。

    周尧给郁初倒了低酒精度的果酒:“一起喝几杯?”

    几个人兴致正高,气氛又好,郁初并没?有推辞,接过来举起酒杯,跟大伙儿碰了碰。

    喝到最后,虽不至于喝得烂醉如泥,但也有些?神智不清。

    郁初喝得最少,也最清醒,可因为酒量差,也带了些?微的醉意。

    他吃力?地架着江洐野,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人送到楼上酒店的套房,好在对方还有点意识能?自已走几步,否则真要靠他一个人抬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男人,实在是吃不消。

    郁初把?江洐野摔在床上,知道他洁癖不喜欢穿着有酒气的脏衣服过一晚,便?坐在床边替他解扣了,想替他换上睡衣。

    本闭着眼的江洐野瞬间睁开双眸,用力?地握住郁初的手腕,把?人往往床上一带。

    郁初重心不稳,跌倒在江洐野身上,他虽然瘦,但好歹也是个成年男性的重量,怕把?人压坏了,双手撑在对方腰间两侧,空出了一段距离。

    江洐野搂住郁初的腰,往左边翻了个身,两人上下位

    他带着醉意,亲昵地蹭了蹭郁初的脖颈:“你身上好香,也好甜。”

    是淡淡的果酒香。

    郁初想把?他推开:“喝多了就早点睡觉,还这么不老实,我去?拿毛巾给你擦擦脸。”

    江洐野箍紧他的腰不肯放人,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啊?”郁初愣怔了一瞬没?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很难得见?到过的傻气,显出几分可爱。

    江洐野顿了顿,继续道:“想要钱,还是资源?嗯?”

    “你在说什么?”郁初眨了眨眼睛,控制着情绪,问?:“我是谁?”

    江洐野亲了亲他的侧脸:“李明辙签的艺人。”

    这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原本还带着温柔和爱意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郁初在他胸膛上使劲一推,沉着声音:“起来。”

    江洐野恍若未闻,伸出手就要去?扒郁初的毛衣:“别乱动,听话?。”

    “江洐野,我想听你叫我。”

    每次在床上,江洐野都会黏黏糊糊地喊他“初初”、“宝贝”、“老婆”,怎么肉麻怎么来,眼下这张嘴却严严实实地紧闭着。

    并未得到半分回应。

    郁初的心如坠冰窖,自然不依着对方胡来,互相推搡间,他的手甩到了江洐野的侧脸,看起来像是打了他一个耳光。

    双方停下了动作,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

    郁初那一巴掌很轻很轻,跟挠痒痒似的,压根就没?有什么痛感。

    可从小到大骄纵着长大的江少爷,哪受过这种委屈,不敢相信地捂了捂自已的左脸。

    没?了玩闹的心情,江洐野控诉他:“你打我。”

    郁初冷着声音问?:“清醒了没??”

    “清醒了。”江洐野下意识地点点头,又立刻反应过来,反驳:“本来就没?醉。”

    “你没?醉?”

    “嗯。”江洐野还是不敢相信自已被老婆打了,又委屈巴巴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打我?”

    郁初不搭理他,继续质问?:“那你刚刚的行?为是什么?装疯卖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