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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可关上了房门, 就将被紧贴着冰凉的门板。

    她呼吸有些不稳,还沉浸在刚才的冲击当中。

    手很酸,夏可感觉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蜜汁液体。

    她迅速地冲到房间里的洗手间去冲洗。

    水声哗啦啦作响, 她抬起头, 就看见了镜子中的自己。

    凌乱的长发贴在额侧, 显露出一种暧昧后的狼狈。眼尾微红,和微肿的红唇相衬。

    夏可抬起手, 轻轻摸了摸后颈的位置, 那里同样有着些许潮湿的液体,她收回手,掌心向上,看到了指尖猩红的痕迹。

    流血了。

    这一次男人并没有找错位置, 他坚定的, 准确的咬向了她的后颈。

    完全没有腺体的后颈。

    刚才被咬住的一瞬间,夏可感觉自己被什么猛兽狠狠啃咬一样,以为自己会就此被吞入腹中。

    她现在的脑海很混乱。

    她、她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个被诱惑而献上唇, 那个因为羞恼而伸出手去摸野兽的獠牙的真的是她吗!

    她是不是被什么人附体了!

    夏可手指动了动, 感觉上面还残留着湿润的痕迹。

    牙齿竟然是尖的。

    那个埋藏在深处的尖牙, 就是传说中的腺牙吗?

    abo世界里为什么会有这么瑟的设定啊!

    她还能感觉到脖颈后有着液体流下来,也能感觉到那股挥之不去的疼痛, 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冰冷清冽的雪松香,莫名的,夏可感觉自己满身都是他的味道。

    房间里没有开灯,紧闭的门缝里偷偷地钻进一点光的痕迹。

    房间里也很安静。

    夏可喜欢复古钟的样式,这样让她觉得会离她原本的世界近一点, 所以她房间里放了一个钟, 在滴答滴答地作响。

    像某种倒计时。

    夏可的房间有一扇非常大的飘窗, 她洗完手走出浴室,看了一会便缓缓地走过去,拉开了窗帘,看见了小区里的万家灯火。

    屋外的天气很好,晴空万里,还能看见黑夜中的点点星空。时不时还略过高大的机甲以及有着长长流烟的飞机。

    夏可从玻璃的反射中看到自己此时的模样。

    并不清晰,但是仍然能看出些许的轮廓。

    她眼眸中是无法掩饰的迷茫。

    褚向墨于她而言,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她此时的心在剧烈的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能跃出胸口,震耳欲聋。

    小区里有着来来往往的人,他们似乎和夏可原本世界的人长相别无二致,但是她却仍然能从他们的表现中看出细微的差别。

    高大的男性,举动却带着“女”气,那应该是oga。矮小的女性,却有着结实的肌肉,轻松地提起重物,那应该是alpha。

    男性小鸟依人,女性豪迈大气。

    夏可知道她不能带着原本世界对男性女性的刻板印象去看待他人,但是这里却是一个拥有着三个不同性别的世界。

    差异是如此明显。

    她并不想去探究这个世界的政治、军事亦或者是阶层,对于她来说丝毫没有意义。

    她将手贴在泛着凉意的玻璃上,斜上方很快出现了掌纹解锁后的各种信息,她也没有去理会。

    高楼像是由一个个小盒子组成,每一个盒子里都是一个家庭的缩影。

    而她站在着无数缩影面前,却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正如褚向墨,夏可明确地发现他对于她来说是特殊的。

    男人温热指腹的摩挲似乎还是如此的清晰,她能感觉到他吻向她时的那种情绪。

    剧烈的,饱满的,可怖的,占有的。

    好像想和她一起化为灰烬一样。

    夏可感觉要被这种炙热的情感所灼伤。

    “叩叩叩。”

    房门被轻轻敲响。

    夏可有些惝恍地回头,看到紧闭的房门,以及门缝下的微光多出了些许的阴影。

    “可可,”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有些失真,但是却很清晰,也似乎恢复了理智,“你还好吗?”

    夏可正半跪在飘窗上看着窗外,此时听到了男人的话,就像是被老师抓到开小差的学生,明明知道他看不到,但是还是一下子站了起来。

    “你……”夏可一张口先是被自己沙哑娇弱的声音吓了一跳,低咳一声恢复了一些,才继续说道,“你有什么事?”

    “你先开门,好吗?”褚向墨的声音很平静,这让夏可心里不自觉地多出了几分恼怒,凭什么她在这里如油锅之上的煎熬,而他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要是我不开呢?”夏可说。

    褚向墨似乎沉默了一下,他缓缓开口道:“你受伤了,医药箱在我这里。”

    夏可下意识地捂住了后颈,那里已经不再流血,但是却仍然有着潮湿的痕迹,轻轻碰了碰,都仍然疼痛。

    “别担心,”褚向墨说,“我不会做什么的。”

    因为你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差不多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