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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还带着孩子,你怎么一点儿不长心啊。”平常就算背地里再怎么说我的人,面上的关切也是真的。

灾难临头,镇子上的每个人好像都带着劫后逢生的善意。

“婶子,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

我牵着乔路笑:“我跟乔路先回家了,镇长还在吗?”

她听到镇长的事儿,脸色一变:“别提了。”

“怎么?”

“他们家被封锁的严严实实,看样子,那个老家伙也挺不了多久了。高烧不退,身上的水泡破了之后,能烂个洞。”

她说着,搓搓手臂,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那群医生也是饭桶,检查半天屁毛病也没有,还不让活人走。”

她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玩意儿咋回事儿,说起来就起来。”

“这事儿,最先开始的是谁家呀?”

她愣了愣,迟疑了一下:“好像是,老胡家吧。”

她斜着看了我一眼:“老胡家不是死了儿子吗,那婆娘就整天疯疯癫癫的,见着谁也骂。后来还失踪了一天,被人从林子里拖回来,第二天就浑身长水痘。”

“就她家,没过多久,镇子上接二连三的开始长。造孽呦。”

她拍着胳膊:“你说他们家儿子不干什么好事儿,刨人家坟。这病祸害他们家也就算了,怎么还往别人身上长。”

我的思维一直停在失踪了那句话,又问道:“哪个林子?”

她一脸忌讳:“鸡冠山的坟地林子呗。”

我咯噔一下,想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坟,后脊发凉。

当时我就感觉哪里不太对,他明知道我会找那些尸体,还专门放坟地里养着,而且还没布结界。一点儿遮掩都没有。

我拉着乔路,告别了她直接往西山上去。

我没想着归无极会在,可是回到家里一开门,就见他看着西墙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