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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的烛光在这一刻好像格外温柔了起来映照着傅恩锦的侧颜,如花般美好。

裴献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毫不犹豫犹豫的伸手揽上傅恩锦的腰将她圈紧加深了这个吻。

早前的一次,他只是浅浅的轻触一下,浅尝辄止。今晚也许是因为小姑娘太主动了还为了这些小礼物哭了鼻子裴献卿便有些克制不住自己。

傅恩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大胆了,本来只是准备轻轻碰一下没想到就被裴献卿禁锢在了怀里挣脱不得。

男人一路攻城略池,少女招架不住唇边溢出几丝轻、喘,细白的小手只能紧紧攥着男人的衣襟。

这一点细微的声音落在裴献卿的耳边,像轻柔的羽毛拂过耳尖带起一阵酥麻他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渐渐将傅恩锦压、在了墙上。

他的手扣着小姑娘的后颈,忍不住勾住她的舌、尖。

傅恩锦只觉得自己腿都软了这个吻险些有点招架不住忍不住用手推了推裴献卿。

感受到怀里的人微动,裴献卿堪堪将自己快要崩断的理智拉回来,离开了少女美好的唇瓣,将脸埋进她的发间。

他的呼吸有些重血液里崩腾的欲、念只能费力压一压他还不想吓着小姑娘。

傅恩锦在裴献卿的怀里能感受到他身上炙热的温度,在这个冬夜像一捧热烈的火焰,将自己都烧的热了起来。

她是重生过一世的人,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了,她知道裴献卿在努力平复心绪,于是便乖乖的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动。

过了一会儿,听见裴献卿在她耳边轻声叹了一口气,又兀自低低笑了:“怎么办,现下我觉得三月的婚期都太迟了。”

“已经很早了!”傅恩锦轻轻打了他一下,嗔道。

裴献卿的手没有放她开,只是抬起了头,看着小姑娘泛着嫣红的小脸和还残留了些水色的唇,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绾绾刚刚吓到了么?”

傅恩锦的脸这下更红了,低垂着头,却嘴硬:“才,才没有,我都是要成亲的人了。”

别说她是重生一世的人了,即便还是个小姑娘,周围的小姐妹都还没有定亲,但傅恩妍偶尔也会来找她说些闺中密话的,听着听着也该知道了。

裴献卿轻笑一声,突然挑了挑眉,附身至她耳边:“成亲后,便是另一番光景了。”

傅恩锦不禁逗,脸已经红的要滴血,她佯装不满的戳了戳裴献卿:“将军快放开我!”

怕小姑娘真的急了,裴献卿笑着放开她,又看了一眼另一个还未打开的箱子,扬了扬下巴:“这个箱子绾绾还想看么?”

傅恩锦瞧过去,又垂眸想了想,摇了摇头:“今夜不想看了,待出阁那日,我将聘礼再带回大将军府去,到时候我再跟将军一起看。”

说起来,其实男方的聘礼大部分都是会留在女方家的,若是女方是个受宠的姑娘,便也会全数给她带走,即便是嫁入夫家,这些聘礼也是她的私产,旁人是动不得,也说不得什么闲话的。

傅恩锦和傅恩妍都是傅家的掌上明珠,她们的聘礼,府上都是不会拿的,会让她们全数带到夫家去。

一来是为了给家中出阁的姑娘撑腰,旁人瞧着便知这个姑娘在娘家是很受宠的。

二来也是给出阁姑娘多些私产傍身,这些高门大户的嫡女,嫁的人非富即贵,日后需要打点的地方有许多,私库越充盈,日后在夫家也更说得上话。

是以,虽然裴献卿在婚前便已表现得如此宠爱傅恩锦,但傅家该给她铺好的路是一样都不会少的。

上一世傅恩锦也是这般风光出嫁的,以她的身份地位本可以在徐府说一不二,只是她性子太软,对着徐绍鸿也太卑微,这才被人欺负到头上去。

听了傅恩锦这么说,裴献卿便将打开的箱子也盖了起来,低声道:“好,日后我再与绾绾一起看。”

他觉得这样很好,这些都是他为小姑娘亲手做的,若是成亲后两人再一起看,他可以将自己的过去和盘托出,应该会有不一样的心境了。

两人锁好库房出了院子,元香还在院门口等着。

本来裴献卿准备送小姑娘回房后便走了,但刚刚推开门,傅恩锦好似想起了什么,拉住了他的袖子,一双眼睛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明亮。

“将军等等再走,我给你绣的荷包已经做好啦!正好今夜便可送给将军了。”

裴献卿听她这么一说便想起来,上一次他翻、墙来看小姑娘时,她便说在给他做荷包了。

跟着傅恩锦进了屋里,便见他从妆台上拿了三个荷包过来,美滋滋的一股脑塞到他怀里,挨个说道:“这个是藏蓝色的,可以给将军搭深色的衣裳,这个是白色的,可以给将军搭浅色的衣裳,这个是墨色的,应当搭什么衣裳都可以。”

裴献卿看着怀里的三个荷包,没想到小姑娘一气儿便给他做了这么多。

他笑了一声,又起了逗她的心思。

“绾绾给我做了这么多,那我在这便只能先谢过夫人了。”

“你又乱叫!”傅恩锦轻拍了他一下,但马上又开始兴致勃勃的拉着他给他仔细看荷包上的纹样,“这个白色的我绣了墨竹,我觉得很衬将军,藏蓝色的绣了云纹,墨色的绣了白梅,还特意去找霓裳阁的师傅学了新绣法呢!”

见小姑娘说完后便拿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瞧他,一副求表扬的模样,裴献卿将三个荷包一一勾在手上,然后轻刮了一下她挺、翘的鼻尖,柔声哄道:“绾绾真厉害,我很喜欢。”

傅恩锦被夸了,心下觉得满意了,她扬了扬小下巴:“堂姐跟我说定了亲的男人都会比荷包,将军这样卓绝无双的人,我可不能让将军被比下去。”

裴献卿瞧着她,只觉得心里又软又胀的,忍不住俯下身,两人额头相抵,他漆黑的眸子温柔地看着她,哑声道:“谢谢绾绾,你是我的宝贝,有你足矣。”

傅恩锦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得了一句情话,眼见着又要脸红了,赶紧低头捧住脸揉了揉,又把裴献卿推开,催促道:“那个,将军快回府吧,已经好晚啦!”

裴献卿低笑:“今夜绾绾不用我陪着睡了?”

“不了不了,我自己睡,自己睡。”

傅恩锦一口回绝,刚刚两人才有过那般亲密的行为,她今晚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让裴献卿陪着等她睡着再走了。

裴献卿也不再逗她,叮嘱了她一会早些休息便离开了。

站在屋门口看着他的背影,傅恩锦嘴边的不自觉扬起一抹笑,不知怎么的,她只觉得心里有了一种安定的满足感。

这个男人的背影高大,肩膀宽阔,是个愿意为她遮风挡雨的人。

裴献卿下聘的日子与五皇子隔着没几天,由于他的聘礼礼单太扎眼,这下整个京都都在谈这件事了。

五皇子本来体面的礼单也在这种议论声中渐渐相形见绌起来。

五皇子府里,楚麟的贴身小厮这日来跟他说起这事:“殿下,如今外头都在传,说您给宁安侯府的聘礼不太上心,不如裴将军。”

五皇子嗤笑一声,这些在他看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只有皇位才是大事。

他随意的摆了摆手:“都是些愚民,本皇子没空搭理,若是宁安侯府找来,直接编个理由打发走,派人给颐莲宫传信,让母妃帮我先应付着。”

他现在没空搭理宁安侯府,眼瞧着太子东宫位置就要越坐越稳了,他还有大事要做。

那小厮应了一声后便下去了。

没过多久,书房里又进来两个人,一个是五皇子的心腹张寒,另一个则是一直负责跟大月部族阿莲娜联系的阿一。

见两人来了,五皇子放下笔,径直朝门外走去。

两人心知肚明,也没有多话,随他进了另一间屋子的密室里。

将烛火点亮,五皇子在桌前坐下,看向阿一:“阿莲娜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