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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恩锦和傅恩妍回了傅府在玉笙院里,傅恩妍微微蹙着眉问身旁的堂妹:“今日俆绍鸿怀里那方帕子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真你的针法都仿的很像?”

听了傅恩妍的问话,傅恩锦的脸色冷了下来她看着梵清院的方向声音微凉:“若我想的没错那方帕子应该是傅文月仿了给他的。”

傅恩妍:“怎么会?”

傅恩锦拉着她回屋坐下细细的说:“堂姐,你也知晓,从前我待傅文月虽不说特别亲近,但也是没什么心眼的,她曾说过我的针法细致想借了我的帕子去学学我没怎么多想便借给她了。”

“她难道从那时起便有了这样龌龊的心思?”傅恩妍有些不敢置信,“从前在府里,她虽然没什么存在感却瞧着是个乖巧的。”

傅文月会那么早便有了这么个心思这般未雨绸缪傅恩锦倒是确实没想到的。

傅恩锦点点头:“之前她偷偷摸摸换了我的螺子黛我便有些察觉了,加之想起她以前还时常在我面前说起俆绍鸿的好,似是很想我嫁给他。堂姐,傅文月这个人心思不单纯你也要防着她一些。”

傅恩锦:“真是过分!她虽然是庶出可我母亲也从来没亏待过她她到底图什么?”

嘴边扯起一抹有些讽刺的笑,还能图什么,图富贵风光,图锦绣前程。

其实若是傅文月真想摆脱庶女身份出人头地,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打磨自己,这样人家才不至于因为她的身份而看轻她。

偏偏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眼光也不怎么样,选了个俆绍鸿。

傅恩锦这般想着,见傅恩妍气呼呼的,想来这件事她是一定会告诉大伯母的。

思虑了一番,她拉起傅恩妍的手:“堂姐,这事你先不要告诉大伯母知道,我们去梵清院找傅文月,我有话想跟她说。”

上一世,俆绍鸿后院里这些阴暗的勾心斗角已经让让她感到厌恶和疲惫,傅恩锦不想自己的这一世,也要在这种无休止的腌臜算计中度过。

既然双方立场不同,维持着表面的和谐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到了傅文月禁足的梵清院,傅恩锦和傅恩妍走了进去,元香和元淮在后面跟着。

院子里没人,想来傅文月应该是在屋里。

元香过去敲了门,没多久,门便开了,傅文月穿了一身白衣裙站在门边,整个人弱柳扶风,显得娇弱得很。

她看到来的是傅恩锦和傅恩妍,娇娇弱弱的行了一礼,低眉敛目的。

傅恩锦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径直进了屋,然后回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二姐姐,现下也没有外人长辈在,我们不若坦诚一些,戴着副面具不累么?”

傅文月蹙眉:“我不知道三妹妹在说什么。”

“二姐姐,你很想嫁给俆绍鸿吧?”傅恩锦给自己和傅恩妍斟了茶,突然开口问道。

傅文月心里一惊,面上赶紧将神色掩盖了过去:“三妹妹莫要乱说,平白污了我和徐公子的名声。我与徐公子并不相熟。”

傅恩锦懒得理她,慢条斯理的将之前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翻了出来。

“第一次,秋朝节,你与俆绍鸿在小院幽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那日俆绍鸿让你算计我,没有成功。第二次,你换了我的螺子黛,想让我起疹子好误了宜贵妃替五皇子选妃的赏菊宴,你怕我被宜贵妃看上,便不能嫁给俆绍鸿了,也没成功。”

傅恩锦摇了摇头,似是替她惋惜:“第三次,你让丫鬟给我下蛊,被我发现,又失败了,这一次,你仿了我的帕子给俆绍鸿,想污我的名声,可惜,也没成。”

傅文月看着她轻描淡写的将这些事讲出来,只感觉自己无处遁形,明明傅恩锦只是空口白话的说,可她却忘了反驳,因为傅恩锦说的太真了,真的让她慌了神。

咬着唇,傅文月沉默着一言不发。

安抚着旁边气的就要说话的傅恩妍,傅恩锦继续道:“傅文月,我知道俆绍鸿答应你的事情,你帮他娶到我,待他事成后,就休了我抬你做平妻。”

“你!”傅文月惊惧的看着傅恩锦,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平淡的说出这些,明明之前她还那么痴迷俆绍鸿。

傅恩锦看着她却突然笑了:“俆绍鸿让你做的这些算计,一次也没成,想来他是娶不成我了,但是我却可以帮你嫁给他。”

“我不想嫁他!”

傅文月急急的脱口而出,让一边的傅恩妍都惊了一下,莫名其妙:“你不是就想让他抬你做平妻么?现在直接嫁给他做正室你反倒不愿了?”

轻笑一声,傅恩锦了然:“堂姐,她当然不愿,她要嫁的是一个将来能爬上高位的俆绍鸿,可不是现在这个小门小户的徐公子。没娶到我,俆绍鸿哪来的裙带关系呢?”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啊,二姐姐怕是不知道,俆绍鸿最近攀上了一个主子,将来怎么样,可是不好说呢。”

傅文月如今也知道了傅恩锦懒得再跟她装下去,索性也收了笑,有些防备的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恩锦:“我想说的是,俆绍鸿未来还真有可能封王拜相,但我依然看不上他。我可以帮你嫁给他,但我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

傅文月没有说话,傅恩锦觉得可能是自己的砝码还不够重,她又淡淡道:“二姐姐,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我若是向祖父祖母和盘托出,便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你一个庶女,让你在这个秋日里病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平日里不太喜欢用身份压人,但对于傅文月这种上一世帮俆绍鸿害的傅府家破人亡,这一世也从未收敛的人来说,傅恩锦也不想太仁慈。

傅文月知道她说的没错。

如今在京都,庶女比丫鬟的地位高不了多少,哪日香消玉殒了,连缘由都不会有人问津。

她犹豫了一下,最终狠狠咬了一下唇,试探的问:“你想知道什么事?”

傅恩锦放下茶杯,素白的手轻轻抚了抚额:“你前几次用的药均不是常见的毒,甚至来自西域,是不是俆绍鸿给你的?俆绍鸿怎么会有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