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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超热血外加撒狗血的好莱坞大片儿的场景儿,悲怆开篇,凄厉润色,却被某xx神来一笔云淡风轻的画过。

    没错,男女主要是骨头不硬都死了,这戏也没法儿看了。

    不过,虽然是有惊无险,但在历经这么一遭由狗衍生的意外之后。

    从来唯物主义的某凌姓祖宗,终于开始怀疑一种只有命理才能解释的可能。

    是不是他跟这女的真的八字不和,不然为啥一在一起,但凡感情好点儿,必然受伤?

    如果现在把裸体的她和光不出溜的他面对面的摆着,一人手里发一根儿红笔,针对彼此身上的伤口玩儿一个大家来找茬的游戏的话。

    凌犀想,估计他俩全都得满身红圈儿。

    为啥?到底为啥?

    凌犀满脑子的问号,可估摸着天知,地也知,可他不知道。

    于是乎,在他俩这身小伤恢复的差不多的第7天的当下儿,他找人约了一个易学大师。

    时间就定在5天以后的下午。

    嗯,但愿有哪路神仙能给破解一下。

    不过,那都是过几天的事儿了,眼下要过的日子,还是今儿。

    今儿,车祸后的第七天,某医院,干部病房。

    在120把他们送到医院,系统检查后,除了那些遍体的外伤,凌犀只是轻微脑震荡,再打了个疼的他呲压咧嘴的肌肉针儿后,他和同样全身包扎n多处的冷暖就住在了医院。

    当然,除了拣回一条命之外,上天并没有因为他二世祖的身份给他过多的优待,他凌犀受伤了,还得打点滴,还得调养。

    凌犀的手臂上的伤口很大,活生生的少了一块肉,看上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儿,拆线的这天,看着那不规则的纠结的线儿,冷暖都替他觉得疼。

    可冷暖不知道该说他是天性心大还是怎么着,从打车祸后,他没说一声儿疼,反倒一反常态的天天笑呵呵的,那模样儿就好像他中了什么奖一样。

    有幸的是,凌犀的狐朋狗友很多,在安顿在医院之后的几通电话,他俩就没再去交警大队折腾一圈儿,同时也有了一屋两张床的干部病房。

    这些天来看病的人不少,走马关灯送来的那些花啊,果篮什么的,早已经把这并不算太大的病房堆的挤察察的。

    而,此时的大难不死的男人,正舒舒服服的靠在病床的被卷儿上,顶着纱布瓜皮帽,翘着二郎腿儿,手里拿一大红苹果,咔嚓咔嚓啃的欢实。

    “咋的了,又拉个脸。”见接完电话儿的女人那白瓷儿的小脸儿又是一副苦瓜样儿,凌犀好看的眉毛又拧成一团儿。

    真是,这电话最特么扫兴。

    原本俩人这些天相处的气氛轻松自在的跟坐热气球似的美上了天,可每每接到老家来的电话儿,这女的保准就是这苦瓜脸。

    上一次是徐关长第三次自杀终于死翘翘的消息,那让这女的纯是几个小时都没吱声,这次又是咋了?

    哎……

    叹了口气儿,冷暖一脸郁闷的坐在了属于她的那张病床上,也不吱声儿,干晃悠着悬空的腿儿。

    “嗯哼哎嗨个什么劲儿,你倒是说话啊?”凌犀最受不了她这闷葫芦样儿。

    有事儿说事儿,光惆怅顶鸡毛用啊?

    “也没啥事儿。”冷暖也不抬头,自个儿嘟囔。

    凌犀受不了的刨根问底儿,“没啥事儿是啥事儿?”

    “没有,就是我爸……”话说一半儿冷暖又是叹气,这给凌犀愁的鼻孔都快喷气儿了。

    “你爸咋了?”

    到底,冷暖抬头瞅瞅凌犀,一股脑的说了,

    “今儿是探监日,练姐上午过去了,完了,我爸就问为啥最近我跟归齐都没去看她,其实上次练姐去的时候他就问了,那时候练姐说我俩有事儿,可这回练姐还是那么搪塞的,不过我爸没信,估摸着他也是太了解练姐了,三套两套的就把实情都套了过去。”说到这儿,冷暖又叹了口气,满面愁容。“我是真不愿意他在里面儿跟我们干着急。”

    据练姐说,在她爸知道所有的事儿后,只是嗯了一声儿,遍没再提过一句。

    冷暖想,他肯定是上火了。

    是啊,像她爸那么呼风唤雨惯了性子,现在自己家人出事儿了,他连手儿都伸不上,肯定会觉得压抑。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已经到这份儿上了,你愁也没用,现在咱们只能被动的等人家信儿。”凌犀实话实说。

    看出对面儿床的男人的眼神里好不遮掩的担心,冷暖也朝他微笑着点点头。

    对呗,只能等消息。

    不出那个王叔所料,这件事儿调查到现在果然是揪出了2个副省级的干部,而自然,中纪委也伸了手。

    是的,事情越闹越大,然而王叔却说,这事儿闹到中纪委,是变动,也是转机。

    转机的是他们原本打通的那个关系的领导,正是直线的负责整件案子。

    而凌犀后来找人在西藏花高价拍下来的两只藏獒,再空运回来之后第一时间送到了该位领导的府邸。

    该领导,甚喜。

    这事儿,绝对有门儿。

    自车祸过后,凌犀更是尽了自己全力的去帮她捞人,而各中原因,他知,她也知。

    只不过,谁也没再煞风景的提过。

    因为现在,确实不是表什么衷肠的好时候。

    老人说的好,上吊也得喘口气儿,就算现在冷暖确实压力很大,但凌犀也不乐意看她副模样儿。

    灵活的翻起身,大长胳膊往冷暖面前那么一伸,“苹果嘎嘎脆,给你啃一口。”

    瞅着眼么前儿那被啃成iphone/logo的苹果,冷暖一脸嫌恶的别过了头。

    谁要吃他吃过的?

    可不容拒绝,下一步,凌犀直接塞她嘴里了。

    “真的,可甜了。”男人呲牙笑着,各种大方。

    万分被动的咬了一口,瞅着眼么前的男人各种自来熟的样儿,冷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就变成这样儿了?

    这也完全不是她能掌握的节奏!

    “好吃吧,再来一口。”

    冷暖半推半拒的又啃了一口,瞅着那懊恼不已的小模样儿,凌犀笑的眼睛都眯成了条缝儿。

    那天,他说的那话是发自肺腑,也是试探,虽然冷暖什么都没有说,但就是那一瞬间,他抓住了她眸间的闪烁。

    so,她答应不答应都好,但他十分笃定,冷暖心里是摇摆不定的。

    而,事情到这份儿上,足矣。

    不管冷暖承认不承认也好,一切事情都已经偏离了原来的轨道。

    所有自我催眠的坚持终将照进那藏在心地的呐喊,就像此时的她,也像彼端的她。

    这个晚上,在冷暖刚吃过晚饭准备跟凌犀去王叔家拜访的时候,她接到了一个来自乔滴滴的电话。

    接起电话半天,那边儿也没个动静儿,以为是掉线儿了,冷暖试着提高了点儿动静。

    “喂?”

    “喂?小丫头,能听见么?”

    反复叫了几遍,那边儿也没什么反应,就在冷暖准备挂电话儿的时候,那边儿才响起一声儿颇为无力的动静儿。

    “姐……”

    乔滴滴鲜少这样支支吾吾的,冷暖不无担心,“小丫头,咋了?”

    电话那头没动静儿,冷暖有些着急,“说话啊,到底咋了?是不是出啥事儿了?”

    冷暖本以为乔滴滴是跟陈小生闹别扭了什么的,却不想电话那头一句话,顿时她就怔楞了。

    “柴青的孩子是不是不是皇甫烨的?”

    咔嚓,冷暖脑子有那么片刻的短路,她本能的反问着,

    “谁说的?”

    “那没事儿了。”

    没有回答冷暖,说完这句话,乔滴滴就挂上了电话。

    因为她没有必要再问下去,她姐的反问,已经让她确定了答案。

    那就是刚刚电话里喝的五迷三倒的皇甫烨那不成串儿的话,是真的。

    他说,他窝囊。

    他说,这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