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张维淞乐呵呵地逛着羲和热闹的集市。

    赴京赶考的仕子里,张维淞算的上是集才华俊貌于一身了。他身高八尺,虽才十八刚成年,却已长得端正大方,身上里带着闯荡天下的书生意气,眼睛里透着一股饱读诗书,温润如玉的绝佳气质,只是嘴角却流露出与气质极不相符的痞痞的笑。不过这并不妨碍路边少女对他的欣赏,引得一众美艳目光。

    京城妮子的腿又白又长,胸脯丰润,体态娇柔,肤如凝脂,端是人间好去处啊!这是张维淞入京最大的感慨。都说男人见美女时分两种反应,一种像是薛蟠,姑娘有三好,身娇体柔好推到。另一种则是贾宝玉,这妹妹好似在哪儿见过似的。张维淞就属于后者,这京城的妹妹,都像是在哪儿见过似的,都像是自己神交已久的知音。

    只是不知那些肤白貌美的女子,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后,会是何种表情。

    张维淞边走边看,算是饱了眼福。这次的入京赶考,各地仕子俊杰云集京城,也引得那些平日难得一见的深闺大院里的绝美人儿,走上街来看看热闹。

    平日里的张维淞虽是个放荡不羁的公子哥儿,可真要是论题诗作赋,在老家沧州的年轻一辈中,他可谓独揽桂冠。

    十岁随爷爷划舟游玩,题诗《游湖》一首。

    诗日:

    伊人梳妆柳岸边,鲤跃凌波为揽颜。

    萧萧玉笛风月去,袅袅春风踏歌还。

    整首诗虽略显青涩,但后两句的意境清彻,奇妙无比,有一种飘然不羁的空灵之感。张维淞从此便被称作神童。

    张家在沧州也是书香门第,声名显赫。出了个张维淞,张家老爷子张劲沧很是欢喜,逢人必夸赞自己的孙子,真是捧在手心怕化了,宠溺的很。

    张维淞在沧州名气不弱,除了诗词歌赋外,还有风月场上的潇洒倜傥。

    沧州青楼暗香阁,有花魁季月娥,常独立楼阁翘首以盼。张公子不来,季姑娘就是林黛玉,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若是张公子来了,季姑娘这才才眉头舒展,顾盼生风,像一朵儿刚萌芽绽放的花儿。

    张维淞每次去,都是一掷千金,从不吝啬。上一坛好酒,唤两名侍从,与季姑娘吟诗作赋,投壶对弈。令得姑娘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眼里、口里、心里都是张公子。只是那张公子虽长于其交好,却不行风月之事,从未在季姑娘房中待过一宿。

    沧州才子感慨万千,多少人垂涎的花魁,常人难见其真容,而那姓张的怎么就如此不解风情!若不是张家身世显赫,早有人要揍他一顿,以解心中不平。正因如此,沧州子弟中流传着一句话:张郎不识月中意,可叹飞蛾只寻火。

    羲和集市的繁华为人称道,张维淞在家时也常听人说起过,自己也算头次来,看到街道上的热闹景象,心中也是颇为兴奋。逛了一会儿,张维淞只觉肚子咕咕地叫唤。

    羲和不仅有腿长貌美的京城美人,还有地地道道的京城美味,寻了羲和赫赫有名的双鱼楼,叫了份特色的全羊宴,又上了壶三十年的老酒,张维淞已经是有点儿微醺了。

    “小二”

    张维淞喝得高兴,语气也透着激动,“在给我拿壶酒来。”

    “好勒,您等好,稍后就来。”

    那店小二还在忙碌,却也听到了张维淞的话,转过头笑着脸答道。

    张维淞进店时,小二看他华服端庄,眉眼清秀,心想这公子必是个世家子弟,于是就将他安排在了一个雅间。但是那公子喝起酒来,全无平常世家子弟那种高人一等的架子,小二又心想这公子倒是个洒脱的主,不似别的纨绔公子,长相不咋地,学问不咋地,酒量不咋地,吹牛起哄倒是一流。

    不多时,小二又端上了一壶三十年的陈酿。。

    “客官,您的酒,慢用。”

    小二放完酒后仍不见走,堆笑着脸看着张维淞,两只手在身前搓着,这是在讨赏钱。

    “小二,我且问你。”张维淞笑道。

    “你这酒可有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