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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羲和城。

    天蒙蒙亮,太阳才冒出头来,几缕微光将云彩染了几层颜色,靠近太阳的是一层层的火烧似的红色,远处的则是略带清冷的黄。街道上隐隐传来叫卖声,店铺也都陆陆续续的开门准备着。睡眼惺忪的包子铺老板娘打着哈欠开了门,揉了揉尚未完全睁开的眼睛,将一笼笼的冒着热气的包子端出,放在门前的柜台上。

    “给我来两个包子”有客人说道。

    “什么馅儿的啊?”

    老板娘低头擦着桌子,也不抬头看那来客。

    “维淞,喂喂,醒醒。你吃什么馅儿的?”那来客说还抬着一个人,两人都是一身酒味,这两人正是喝了一宿酒的张维淞和郑勇。

    老板娘这才抬起头来,那说话的人一身结实的腱子肉,面目硬朗。他还挟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公子。那公子闭着眼皱着眉,似是睡着了。只看这公子的睡姿,老板娘便觉心情极好。只见公子眉脸如画,肤白红润,长发飘飘逸,俊俏的紧。

    “呦!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啊?想吃点什么?姐姐给你拿。”老板娘笑着说道。

    张维淞这才将将撑开眼,有揉了揉了还带着血丝的眼睛。“有劳姐姐给我两个鲜肉包。”

    “你瞧瞧你这细皮嫩肉的,是该吃点儿补补。昨天喝酒了吧?”老板娘说着就拿了两个包子,递给了张维淞。“年轻人,少喝点儿酒!”

    “姐姐说的是。”张维淞笑了笑,接过来包子,也不端架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姐姐你这包子真好吃,这手艺也对得起姐姐你这葱花巧手了!”张维淞吧唧着嘴,一脸惬意地说道。

    “哪有公子俊啊。”老板娘笑的更浓了,声音也更柔了。

    郑勇一脸纳闷地看了看张维淞,又看了看老板娘。这小子细胳膊瘦腿的,爷一拳能打飞三个!怎的就这么受女孩儿喜欢?且不说这老板娘,昨晚醉生楼喝酒,这家伙一出来就是一通鬼话,把那群小姑娘迷的都丢了魂。什么宁舍此生之春秋,只得姑娘一曲,已是无憾来这人间走一遭。还有,都说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是国色,却不知姐姐端是眼角的一蹙,什么花啊月啊就都失色了……

    郑勇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奈何那些女的听得认真,张维淞愣是噼里啪啦一大堆,说的人家潸然泪下,只道命运不公,又哭知音恐只此眼前一人……

    郑勇实在没办法了,就一直灌张维淞,这家伙不喝醉自己也是不可能消停了。可灌着灌着,张维淞不肯喝了,非要郑勇上台共舞。郑勇自幼习武,可此‘武’非彼‘舞’,那里肯上去。张维淞就找了一大堆美人佳丽,一阵软语细磨,硬拉着郑勇去。郑勇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满面羞红,一身硬内力竟是被这温柔乡生生打散,再加上他耳根本就软,经此一磨,也就答应。可是上了台,郑勇楞楞的在原地憋了半天,最后打了一套拳法……

    打完郑勇就发现不对劲了,原本吵吵闹闹的众人瞬间安静,紧接着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让郑勇脸红到了耳根。

    下台后的郑勇头低着,任谁叫都不抬起来。见此,张维淞大笑着自罚三杯,晕乎乎的醉倒下去。

    郑勇憋红的脸这才舒缓了一些,本想着就这么背着张维淞回去,谁知那些姑娘不乐意了,为首那个说道:“你这莽汉!你以为谁都像你,膘肥体壮的,张公子若是就这样回去,也没个会照顾人的,若是受了风,着了凉,闹出个好歹来,我们姐妹心里怎说得过去。”

    说罢就非得留张维淞在这里过夜,还有几个去厨房熬了一碗醒酒汤,端过来喂张维淞喝。

    郑勇看懵了,这才一面之缘,就留着在这里住下了,虽然张维淞醉的不省人事,倒不至于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就这样的待遇,别说是听,郑勇见都没见过。众女见郑勇还未离去,相互看了看,那为首的又说道:“你也不用担心,更无须多想,我们也就留张公子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今日天色已晚,你也在这休息下来,明天带着张公子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