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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阳毫不吝啬的挥洒着自己的热量,照shè着这个苏醒的大地,清理着由于寒冷而凝结的露珠,万物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天哥哥,我们去哪?”星雨轻声问道。

“去追寻恶狼盗贼团。”凌天语气虽轻,但两眼中却凝聚着冷烈地杀气,一闪即逝。

“是他们杀了我爷爷和那些叔叔伯伯吗?”

“恩。”凌天头。

接着又是一片沉默。星雨低着头,也不知道在默默地想着什么。两人静静地走着,谁也没话,只是不断传出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咯吱”…“咯吱”…。

“天哥哥,你看,前边有个镇。”星雨指着前面,轻声道。

“看到了,我们进去。”

两个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镇里。他们不是无知,也不是幼稚,而是他们不知信息,不知道一夜之间的变化也是很大的。

当他们两人第一脚跨进这个镇后,身后便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

“不错,是他,背着长剑,长发披肩,旁边跟着一个十三岁的女孩。”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来了!得马上跟团长禀报。”又是一个声音。

“怒斩剑啊,嘿嘿…好事老夫也不能错过!”一个身影呢喃着。

………………

这是一个无名的镇,处在月明帝国和星梦帝国的分界边缘,由于受到战事的牵连,战争的影响,这个镇早已没有国家接手管理,甚至练名都未曾起。可是,这个镇,却是凌天万里追踪的开始,也可以是逃亡的开始。后来有人给这个镇起了个名字,叫做万里镇。

镇的居民不多,但是却有好几家酒馆、旅馆,那是商人的需要。哪里有交易,哪里就有市场,酒馆旅馆的出现,便不是偶然了。

酒馆是一个热闹的地方,谈天论地、你吹我侃,自是一番激情的景象。可是今天的酒馆里,却是静悄悄地,尤其当凌天的脚跨进门口那一刻,更是寂静,死一般的沉寂。

杀气!强烈的杀气!

虽然杀气一直凝而不散,可是当凌天一只脚踏入这个酒馆时,由于心情的瞬时变化,使得杀气泄露,即使一闪而逝,可是对于在生死间不断历练的凌天来,却已经足够了。

凌天双眼jǐng惕地盯住酒馆的人,绷紧每一条神经,呼吸降低到最弱,将自己的感应力上升到极致,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紧张起来,左手轻轻地挽住星雨的腰。星雨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但是却能感受到凌天紧张的气息,她也明白一场生死搏斗即将开始,不等凌天吩咐,便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想看到别人流血,更不想看到凌天流血。她不想看到人死亡时那留恋世间的眼神,也不明白只有如此脆弱生命力的身体里却拥有着那么恐怖的杀伤力,更不理解为何如此留恋世间的人为何还要走上一条厮杀的道路。

她弱的身体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无奈地选择闭上眼睛,不去目睹着悲惨的场面,可是每当凄厉悲惨的叫声传入耳朵时,她的心脏都会揪痛,她的灵魂都会触动。

这样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没有人能回答她。

此时此刻,给她答案的却是四个迅捷的身影、四个闪亮的白银斗气防护罩、四道凌厉的剑气、四把锋利的剑,直刺凌天。两把剑封住凌天的退路,他,退无可退;两把剑从正面攻击,他,避无可避。好熟练的组合,好巧妙的配合!

凌天身形一动不动,难道就这样放弃了么?

突然,凌天一声怒吼,四道凌厉的白银斗气凝聚成箭shè向四道剑气,攻击受阻,气势稍弱。凌天两眼jīng光乍闪,怒斩剑一刀劈向进攻中的一人,此时自己空门也暴露出来。

“啊!”一声惨叫,那人惨死,同时一剑也刺中凌天的左臂,拼着受伤换来一条人命,他也知道其中一人的死必将会有逃生的时机。

这一声惨叫声,的确让在场的众人很惊讶,也很震撼。在四位白银斗士的连击下,在进退无路的绝境中,居然还能创造攻击的时机,拼着受伤,击杀其中一人。

冷静的心态、敏锐的洞察力、瞬发的强大斗气、果敢而机智,如此战斗天赋,如此修炼速度,的确是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才!

心里震惊,便会造成注意力分散,同时动作就会减慢。凌天抱着星雨,瞬间飞跃出去,几个起落便不见踪迹,只留下一连串的残影。等他们清醒过来,凌天已经远去,可是他们却依旧追了过去,因为血便是最好的线索。

凌天左臂的血液不断的流出,一一滴落在地。此刻的凌天却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正凝神的看着眼前这条宽阔的河流,难道无路可逃了吗?

星雨感觉到手湿湿的,而且闻到了血的腥味,睁开眼睛,看着凌天被剑划破的衣服上,满是血。

“天哥哥,你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哭腔。

“血?”他看了看地上,一路的血无一不显示出他的踪迹。灵光一闪,拍了拍额头,撕下左臂满是血的袖子,往河里一扔。然后抱着凌天飞到一棵大树上,隐藏起来。用低级的光明魔法缓慢的愈合伤口,他不敢用高级的,怕魔法波动引起魔法元素的异常,生命关头任何一丝破绽都会致命。

伤口不再流血,凌天吁了口气,心里安定下来。右手握住星雨,将斗气缓缓传入星雨的筋脉,使得两人的气息保持一致,然后呼吸、血液循环、心脏跳动渐渐慢了下来,气息消失。

“血液一直延伸到这,便消失了。”其中一人开口道。

“这里已经没路了,也没有新的血迹”另一人接口道。

“你们看,河里有还未消散的血液。”

“在那,看到了没,衣袖。”

“难道他跳河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