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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本还没送过来,宁锦璇先到宁老爷的琉璃院看望。

这次,没人敢拦了。

现在谁都知道,大小姐不好欺负!

见爹爹还没有醒来,宁锦璇看得心疼极了。

前世,她在今天晚上被一顶小轿接进了顾世子在勤宁县暂居的府邸。

爹爹却很快病逝。

宁大当家的一死,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回门当天,她刚下了轿子就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克母克父。流言碎语,差点没把她逼疯。

在宁锦燕的“安慰”下,她觉得自己无颜见人,便当即跟着顾远良离开了勤宁县,就连爹爹的丧礼都没有参加,不孝至极!

看着宁老爷消瘦的脸庞,宁锦璇的心揪在了一起。

这一世,她一定要守在爹身边,陪他走完最后一刻。

酉时,用过晚膳不久,二房那边就来了人。

“大小姐,这是东街那间成衣铺子的账本,二夫人让老奴给大小姐送过来。二夫人说了,大小姐看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过去请教她。”

宁锦璇接过账本随意翻了翻便递给了绮兰,笑看向来人:“周妈妈,你这几年跟着二婶过得还挺不错的呀!”

周妈妈是宁夫人生前从牙行买回来的奴婢,因为会说话讨宁夫人喜欢,就一直留在身边伺候,在宁夫人生二胎难产去世后,二夫人帮着管家,把周妈妈也要了过去。

“都是主子们器重!二夫人心善,待老奴也和善,老奴跟着二夫人也还受用。”

看着周妈妈那掩不住得意的笑脸,想起那个被自己赶走的苏妈妈,宁锦璇心中就闷得慌,顿时也不想看见周妈妈,便也没了和她说话的兴致。

周妈妈走后,绮兰一脸不忿:“小姐,你看周妈妈那得意的嘴脸,我看她是忘了,谁才是她的主子了吧!”

宁锦璇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瞧把你气的,不过就是个倚老卖老的刁奴罢了,她今日也没犯错,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她。绮兰,我知道你和苏妈妈一直有联系,你去找个信得过的人,替我把苏妈妈和弄梅接回来,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好,错怪了她们。”

听了宁锦璇这话,绮兰一脸欣喜:“小姐现在不仅不偏信二房那边了,还懂得替自己谋算了,这样可真好!苏妈妈回来,看见小姐的变化,一定会高兴地都睡不着的!”

“我也很期待苏妈妈早点回来呢!”

苏妈妈是宁夫人的陪嫁,对宁锦璇忠心耿耿,又得宁老爷看重,却因为宁锦燕的挑拨离间,让宁锦璇误以为苏妈妈对她好是另有所图,不听绮兰的劝说把苏妈妈赶了出去。同时,宁锦璇的另一个的贴身丫鬟弄梅,因为替苏妈妈求情,也被牵连赶了出去。

已经夜深人静,宁锦璇躺在床上,迟迟不能入眠,她回想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她拒绝了顾远良的提亲,还给自己找了个夫婿,不仅如此,她还从二房手中拿回了一间铺子。

这一切,都和前世不一样了,她欣喜而激动,但也有点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她臆想出来的梦。

话音刚落,只见李雨菲又是一扬手,就听见哗啦一声,这杯酒就一下子泼到了赵明德的脸上。

一杯酒被泼在人的脸上是啥感觉,当然是不怎么舒服了,酒是辣的,而人的眼睛是最怕辣的地方。

可能是真的被酒辣到了眼睛了,赵明德发出了唉吆一声惨叫,急忙就抬起手来开始擦脸。

惨叫了好几声,也糊弄了好一阵子,赵明德总算是把脑袋上的凉菜和脸上的酒擦掉了。但脑袋上仍是残留着几根粉条子,T恤衫的前大襟也被菜汤给染成棕色的了。

李雨菲这么对他,赵明德并没有站起来反抗,只是对李雨菲很诚恳地说道:“菲菲,只要你能回心转意,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只要你能解恨,你想咋整就咋整,咋整我我都没意见!”

赵明德这句话刚说完,老李头就用手指着赵明德的脸说道:“赵明德,我活了大半辈子了,见过没脸的人,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没脸的人,亏你还有脸到我们这里来。别的我先不说,我现在就想问你一句,你还有个脸不?”

老李头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严厉得很,这句话说的可真是有劲,话音刚落,赵明德就急忙对着老李头磕起头来。

赵明德的秃脑袋磕在地板砖上吭吭地响,一边磕头一边对老李头说道:“爸,我不是人,我没脸,我不是人,我没脸啊……”

“赵明德,你给我赶紧的滚出去,赶紧的,我们正吃饭,你在这里狼嚎鬼叫的影响我们胃口知道不?”李雨菲用手指着门口,对赵明德大声地喊了起来。

赵明德抬起头来对李雨菲很诚恳地说道:“菲菲,既然我打扰你们吃饭的心情,那我就不再说话了,我就消停地在这里跪着,一直跪到你心软了,答应跟我复婚为止。”

“啥,复婚?你特么的说的可真是有意思,我真不知道这话你是咋说出口的。前些日子你看我们爷俩生意亏了本的时候,顿时就跟我们爷俩翻了脸开始要钱,钱要到手之后又提出了离婚。现在你看我们爷俩又缓过来了,又找上门来要求复婚。你拿我李雨菲当啥了,你拿我爹当啥了?”

李雨菲气坏了,不但声音非常严厉,而且一张俏脸也是满脸的怒容,看样子,接下来她随时都有可能作出一些个丧失理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