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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的关系柳霏霏早就知道,只是故意装作不知道。听姚琮远说了之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如此!想来是因为刘爻正出身寒微,后来虽生活无忧,却未认真学习,最后当不得官,只能混迹于市井之间。”

    姚琮远叹息道:“确实如此。他们兄妹比我们小了好几岁,也没有一起学习。表妹还好,学了些琴棋书画,现在甚得大王宠幸。刘爻正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从小就喜欢混迹于赌坊、市野,到现在也一事无成。但是姑姑一直宠着他,家父也没法多管,只能任着他。”

    柳霏霏道:“听大人语气,他估计没少给首相惹麻烦吧?”姚琮远苦笑道:“谁说不是!从小就会惹事。不过还好,这么多年倒没惹出什么大事。”柳霏霏道:“抢人可不是小事!”姚琮远道:“是。幸得遇到了大人,不然真惹出大事,我们都得受他牵连。柳大人,如今也没造成多大后果,你看是不是能让我把他带回去。你放心,我们一定好好管教他,不让他在惹是生非。”

    柳霏霏为难的道:“姚大人,按理说这不是多大的事,让你带回去也不是不可。可是当时的情况殿下都看在眼里,他非常生气,吩咐下官一定要严查。若是下官能决定,自然不会为难。如今是殿下吩咐,下官可不敢决定,还请大人见谅。”

    姚琮远惊道:“怎么殿下也知道此事。”柳霏霏点头道:“当时下官与殿下一起在酒楼,整个过程他都看在眼里。”姚琮远心下有点着慌。若只是柳霏霏,他觉得再怎么难对付,搬出父亲应该就行。毕竟姚彦章是首相,楚国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而此事长沙王参与其中,那就不一样了。对付柳霏霏可以用官职压着,对付长沙王用什么压?难道用势力压,那不是要挑起矛盾。想了片刻,说道:“柳大人,你跟殿下比较亲近,就算你把刘爻正放走了,他也不会责怪你。”

    柳霏霏摇摇头道:“那可不一定。殿下生气起来,样子恐怖极了,我可不敢得罪他。姚大人,要不这样。你先回去,刘爻正关他一两个月,待殿下忘了此事,下官再放他。”

    姚琮远心想姚家与柳霏霏并无恩怨,自己登门拜访已经给足面子,他应该不至于与姚家为难,可能真是因为殿下的缘故不敢放人。只是若让刘爻正在牢里待一两个月,回去后姑姑还不得把自己骂的狗血喷头。只有硬着头皮求柳霏霏通融,柳霏霏却始终抬出昭若恤,说自己不敢善专。说了好久,最后两人达成共识,刘爻正关押十天。姚琮远宦海沉浮多年,知道是柳霏霏自己不想放人,但是他把殿下搬出来,自己也没太多办法,只有同意。不过他心里不放心,还让柳霏霏写了凭据。柳霏霏倒是爽快,真的就写了个凭据给他。姚琮远心想虽然没把人带走,带着字据回去也好交差。

    柳霏霏待姚琮远走后,立即让人将柳默凡找来,对他说道:“如今只有十日,你必须在十日来查到刘爻正与姚家所有的犯罪证据,并让刘爻正画押。不然时间一过,只有放了他,再要找抓他就难了。”

    柳默凡道:“我一定尽力。这两日我已经查到刘爻正开赌坊、造私钱,开青楼、逼良为娼,强占土地等罪证,他在城外有座庄园,就是强占当地农户土地修建的,还闹出过人命。”

    柳霏霏恨恨的道:“这人果然可恶,不是一般的地痞恶霸,我绝不会让他再出来。只是他有命案是他的事,与姚彦章无关。你现在需要找到与姚彦章有关的罪证,而且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否则根本扳不倒他。”

    柳默凡道:“从目前的证据来看,只有造私钱这项比较重,而且跟他就有关系。”柳霏霏摇头道:“不行。若是别人造私钱,必然是死罪。但是对于姚彦章,最多就是扣他一年俸禄。你要查查他有没有大不敬、谋大逆之类的罪证,只有这些才能搬到他。”

    柳默凡道:“好,我这就去。”

    柳霏霏待柳默凡离开后,到府衙大牢找到薛灵均。府衙的大牢本是由专门的衙役负责看守,柳霏霏害怕他们不尽责,就让薛灵均在军队中挑了几十个身手矫健的过来帮忙看守。

    柳霏霏在大牢周围巡视了一圈,见防卫做的非常好,对薛灵均道:“薛大哥,这段时间就辛苦你和兄弟们了。等这段事情结束后,我请你们喝酒。”薛灵均笑道:“喝不喝酒倒无所谓,你让我们来,那是信任我们,这比喝啥酒都高兴。”柳霏霏嘻嘻一笑,说道:“薛大哥,你这么会说话,让你当个什长真是屈才。”薛灵均不好意思的道:“那不是犯错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