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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休甫努力想要看清楚女孩的脸,但他看清了,却描述不清楚。

    或者说,这张脸太美,美的让他词穷。

    “那就这一套吧!”张荣奎说道。

    安休甫的衣服很快就被剥了下来。

    张荣奎也没有找地方遮挡,就在店门口,换上了安休甫的衣服。

    接着张荣奎就如木偶一样,走到了安休甫刚才站着的地方,缓缓闭上了眼。

    安休甫在张荣奎成为雕塑的刹那,恢复自由。

    他快速捡起地上的短裤穿上,没有穿短袖,就朝着门外跑。

    快到门口,那个女孩突兀挡在他的前方,

    “老公,我最近老做噩梦!”

    安休甫身体僵硬,迈不开步,张不开口。

    “老公,我梦见有人一直敲我的房门,我都快被这个声音吵的累死了,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

    安休甫想摇头,但是脑袋无法左右晃动,试着点头,却毫无阻碍的成功了。

    脑海瞬间蹦出两个字“无耻!”

    “老公,你真好。”

    安休甫身体恢复了自由,接着朝着门外跑,马蝉的声音传来,

    “涧河村和泰宾馆三层!记住你只有五天时间调查清楚敲门的是谁!”

    安休甫冲出了服装店,惊魂不定的回头。

    店里只有马蝉一个人,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

    .......

    安休甫需要换衣服,也需要让自己冷静一下。

    沐竹村的东面就是函西大学,也是安休甫现在就读的学校。

    暑假不回家的学生基本都在沐竹村租房住着。

    当他走到卖活鸡的店跟前,朝着店旁边的巷子望一眼,犹豫一下,准备进去找那个孙二吊。

    那晚喝鸡血时候,像没带脑子出门,当时的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只肥猫,而且饥肠辘辘。

    偷鸡的那晚不该是幻觉,不然大战水泵时候的獠牙和指甲又该怎么解释?

    孙二吊敢从偷袭当时的自己,足以说明此人不是普通人。

    “我靠,安休甫?”一个男人夸张的尖叫。

    安休甫回头,一个穿着白衬衣西裤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卷菜饼,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

    “陈严武,好久不见了。”安休甫说道。

    陈严武拍了安休甫肩膀一巴掌,“大哥啊,成绩出来了,我他麻的挂了五科,没你不行啊!”

    “你这学期都跑哪去了,学校都见你人。”从孙二吊家的巷子里出来一个同样穿着白衬衣西裤的人。

    “李半仙,你没回家?”安休甫问道。

    “回什么回,挂了四科,挣补考费呢,开学千万要来补考啊,不然我这个暑期就.......我靠!”李半仙正要情到深处,抱一下安休甫,猛然尖叫一声朝后退。

    安休甫一愣,紧盯着李半仙。心道,这李半仙不会是察觉什么了吧?这半仙不是一个外号吗?

    结果李半仙指着安休甫,“我靠,没想到你有这么爷们的一面啊,大清早穿着一个大裤衩就上街了?”

    “不行,要迟到了,大哥,吃卷菜饼不?这个是我孝敬你的!”陈严武把给李半仙买的卷菜饼塞到安休甫的手里。

    挥手说道,“大哥,周末回来联系啊,一起烧烤!”

    李半仙也挥挥手,“大哥,先走了,注意形象啊。”

    李半仙走出去一半,突然回头说道,

    “对了,昨天老赵找你,大好事,你家人跑孤儿院找你了,请客,必须请客。”

    说完飞奔朝着村口而去。

    安休甫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反而眉头紧锁。

    联系什么家人,他确实有癫痫,但他没有失忆,人贩子将他带到绥原所有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买家发现他有癫痫病,就把他扔街上自身自灭了。

    他不稀罕什么家人。

    离开,也没有想着回去。

    只是没想到,相隔三千公里,依旧还能找到他。

    拿着卷菜饼敲响了孙二吊家的房门。

    一个身穿肥大吊带睡衣的女人开门,

    “满了!没房!”

    安休甫敲门前,就在小窗户上看到墙上孙二吊的照片,微笑说道,“我找你丈夫。”

    这胖女人看都没有看安休甫一眼,“死了!”

    说完就要关门。

    安休甫伸手挡住房门,“我真的有急事。”

    女人说道,“急不急关我什么事,我俩昨天已经办了离婚手续,我哪知道他在哪?”

    安休甫不死心,“能给我他的手机号吗?真的有急事。”

    女人走进房,把冲着院子小窗户上贴的电话号码一把扯下来,出来塞给安休甫,

    “给!”

    说完把门关上。

    安休甫拿到孙二吊的电话号,正要离开,突然感觉芒刺在背,或者说,有一股子很危险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猛然转身,接着四处搜索,身后没人!

    朝前两步,目光落在院子厕所门上。

    门上挂着一圈铁丝,铁丝上面沾着一块吸铁石。

    安休甫走到厕所门前,那种让他心神不宁的感觉更加强烈。

    将吸铁石从铁丝上取下来,接着手一抖,吸铁石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