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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张让果来拜会何进,还未至何进府上,离着老远,张让便见何进门前戒备森严,着铁甲带环刀的侍卫十余人。

张让壮着胆子领随从上前,左右兵卒见宦官模样人前来,立即刀剑出窍摆开架势。

“来者何人!”

为首一人穿一身盾札盆领甲胄,口中大喝,让张让这头领头的上来搭话。

“将军患病不见客!哪来的回哪去!”

“将军莫要动怒,老奴是张让啊!”

张让从队里站出来,摘下帽子往前迈两步,身后侍从从袖里掏拿出百吊钱来。

“天冷了,将军守卫辛苦,这是老奴一点心意,将军带壮士们去买点热酒暖暖身子。”

“一人一杯也配说暖身子?”

那大汉把钱接过来看一眼便将几吊钱扔给身后的士兵,这就是明摆着给的不够,你就别想过这个门。

“壮士海量,老奴佩服啊。”

一个守大门的都如此跋扈,张让心里恼火却不敢说,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这要是放在先帝还在之时,还轮到你这奴才对自己狂吠?

“光喝酒怎够,将军再弄些下酒菜解解嘴馋。”

张让仆从在身后又摸出两吊钱来,这前前后后一共是四千两钱就是拿来买盐都能买小半斤,齁都能齁死这些人。

“你觉得爷几个像是吃菜的?”

大汉收了钱,顺手丢给身后的兄弟,看样子还是不够,真是好大的胃口。

“爷爷平日山珍海味吃得饱饱的,到你这你怎么就觉得爷爷我是吃菜的了?”

张让赶紧把头低下来生怕自己怒色浮上被这人看见,要不是为了让何进绕放自己一马,自己干嘛受这鸟气,但是你这小喽啰等着吧,他张让日后必然再起,到时非要你车裂不可。

“要不是将军交代不许为难你这阉人,老子抽刀就把你砍了。”

冷哼一声,大汉将腰间环刀亮出来,转身命左右让开路。

“趁老子现在心情好,还不快点滚进去,这天寒地冻的,别冻死你这小阉巴佬。”

“谢谢将军关心,不知将军尊姓大名啊?”

张让灰溜溜进了院子,转头看向门口的守门将,强堆出满脸的笑。

“你爷爷刘烛,记好了。”

大汉一哼声,就靠在门口不动弹,好像是等着看什么戏一样。

“你谁啊?”

进了院里,张让还没走两步,又被把守院子的兵丁拦住,两个手持游阵短枪的士兵一左一右把枪架在张让肩头。

“将军睡了,不见客。”

“小将军,老奴是张让,还请小将军给何大人禀报一声。”

看两个兵不放行,张让又准备从怀里掏钱出来。

“你小爷爷不吃这一套。”

看张让掏钱,俩小兵一扭头当看不见。

“在这闹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