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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边章围在城内,皇甫嵩也没指望派出快马回京,只得燃起狼烟警告雒阳,羌军多骑少步,围攻凤翔县难以施展其优势。

于是便退出城池三十里游走伏击,但皇甫嵩和刘坚也不是俩傻子,同样的当怎么说也不可能上两次。

但城还是要出的,趁羌兵解除围城的功夫,刘坚命人如当日坚守车悬阵一般于城外挖掘壕沟,其中铺满削尖的木桩。

皇甫嵩一方坚守而不敢不出,而边章军围而不敢攻,双方一时陷入了僵局。

如今北宫伯玉已死,边章军为出师有名如今又打出了“清君侧”的旗号,矛头直指十常侍,如今全天下都以为张让与刘坚之间关系密切,因此围杀刘坚正是向全天下表个态度。

刘坚出兵支援皇甫嵩却中途与被当做诱饵而浑然不知的北宫伯玉残部相遇,双方厮杀过后刘坚军损失超三成兵力,如今又在回京途中被韩遂一手伏兵之计打得丢盔弃甲,损了一员大将和除铁山军外全部步兵。

而皇甫嵩大军数月交战早就闻羌色变,被打得难以还手。

说实在的,边章不想放了这两块肥肉,毕竟若是自己要打雒阳,那三辅地区便是门户,岂有连大门都没打开就往院里挤的。

虽说刘坚、皇甫嵩被迎头痛击失去了主动权,但这两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若真就敢把后背漏给这两人,只怕对方得要把边章大军杀穿。

韩遂当年为官时曾入京见过何进,此乃刚愎短浅之人,不足为虑,可以说,如今大汉能战之将都在这小小的凤翔县内,若是一举歼灭这万余汉兵,大汉之内将无人再敢拦自己。

“刘公是在想念张瀚吧。”

站在城头,皇姑嵩侧头看一眼望天发呆的刘坚,边章连围城数日不得攻,于是气急挑着张瀚项上人头在城外大骂。

刘坚当即命士兵挽弓,但因边章身边盾卫众多,难以有成效,只能作罢,眼看边章回营。

“说是其实也不是。”

把目光从天边的云上收回来,刘坚长叹口气,张瀚死了,自己难辞其咎,按理说,悔恨也好,伤心也罢,至少总有一种心情围绕在心头才是。

而如今呢,看着张瀚的衣冠冢,刘坚只觉得心头空了一块,也不伤心也不愤怒,自己现在只是平静得自己都觉得害怕。

“皇甫将军,你说,我不会已经疯了吧?”

“将军这是何意?”

刘坚冷不丁这么一句问的皇甫嵩摸不到头脑,他刘坚如何觉得自己疯了?

“张瀚死了,我军将士震怒,请命夜袭边章大营夺回张瀚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