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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画,怪邪门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暴走的秘境里冒出这个。”

    提斯深深地吸了口烟,巨大的,带着粘液的触手从画里伸出,好像一只摸索的手掌,那些d级研究员有些慌张的掏出枪械,没有人带步兵常用的单兵设备,只有几把手枪,刺耳的枪声在巨大的卢浮宫里回响,那个安慰人的中年男人甚至来不及阻止他们开枪。

    扳机已经被扣下,带着微弱的气流打在触手上,粘液甩了兰斯一身,在身边提斯幸灾乐祸的笑容里面容扭曲,白色的吸盘随着触手舞动,不少子弹头打在了触手上,淡蓝色的血液流淌,好像有种无法描述的怒吼声响了起来,穿着士兵盔甲的青年大声哭嚎着,跪倒在了地上,在安拉惊讶的视线里,开始呕吐了起来。

    那个中年男人的面容也变得与兰斯一样的扭曲了,兰斯随手涂抹了一把脸,防止说话时这些腥臭的黏液跑到嘴巴里,带着一股同病相怜的舒爽感,开了口。

    “看来要洗澡的不光是我,还有卢浮宫的红地毯。”

    火药的味道弥漫,有些因为手抖而射偏的子弹打到了那副价值连城的画作上,射在了贞德高举战旗的手臂上,那个中年男人不由得痛呼一声,好像子弹是打在他的身上一样,他也痛苦的嚎哭了起来。

    安拉不耐烦的踹了他一脚,这个中年男人作为青白社的研究员实在是太感情用事了。

    “詹姆斯,你在哭我把你的手给打烂,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那幅画没有事。”

    被叫做詹姆斯的中年男人缓缓张开了捂住眼睛的十指,好像偷偷摸摸的确认一样,看向了贞德抓着战旗的那只手,与他所想象的不同,那幅画完好无损,枪声还在继续,飞溅的跳弹打在画上,好像进入了一个位置的空间,在画上泛起阵阵涟漪。

    提斯看着兰斯一副陌生的模样,笑了笑,好心的介绍到:“要好好熟悉社员啊,社长大人,那位是卢浮宫的现任馆长,詹姆斯,冯,虽然看着那个样子,但是他也是青白社里在职的b级研究员。”

    “全世界存放着大量历史文物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有青白社安插的人,主要是为了监管这些历史遗物,现在可以预测存在的秘境应当是2011个,但实际上暴露在人类目光里的秘境只有1043个,其他全都是无法确认载体,无法确认剧情的秘境。”

    兰斯点了点头,这幅《贞德观礼》的油画也是新出现的秘境,这个安拉跟他提起过,不过兰斯想起先前谭晨在日记中提到过的。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我走过了所有的秘境,可走的太仓促太潦草,只能窥见部分真相,我也没有那么强大,只能从这些秘境中剥去一些对你有用的东西,当做礼物赠予你。”

    这句话让兰斯很想抢过提斯嘴中的香烟,谭晨了解到的肯定太多太多,但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兰斯,兰斯不相信谭晨所了解的东西就是日记本上所写的那些。

    而且,2011个秘境······

    兰斯这家伙,一天能打通七个秘境吗?还是全年无休。

    正在思索着,身边传来手枪上保险的声音,回过神来,兰斯甩掉手上的黏液,看着提斯,这家伙据说是和安拉一样,属于a级研究员,那个闹腾的触手已经有些疲惫,提斯也抬起了枪,青白社的手枪大都是左轮,其他一小部分是柯尔特,这些大威力的手枪让他们在秘境里能多几分自保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