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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三炮吓得瑟瑟发抖,豹哥呼呼大睡,丁小虎却是怎么都合不上眼。

    左青青怎么样了?豹哥神志不清的时候喊着左青青的名字,还说要跟人拼命。

    豹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顶级特战队员,以他的身手和经验,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呢?

    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绝望的。

    除非……

    除非他最关心的人面临绝境。

    青青不会出事吧?

    她肯定出事了。

    丁小虎越想越怕,他运足神农真气,死死地盯着无尽的夜空。

    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凌厉的杀气已然在他脸上表露无遗。一千个人来一千个死,他决定大开杀戒。

    “小虎,三炮叔胆子小,你别吓唬我呀。”

    可怜的郑三炮,在他心里,早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他是看着丁小虎长大的邻里长辈,这孩子虽说倔了些,但是从来都不是凶恶之人。

    怎么突然间凶神附体,变得如此可怕?

    断断续续问了好几次,丁小虎都没有理他。

    郑三炮实在撑不住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艳阳高照,将近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丁小虎如同石雕般的端坐在洞口,看样子,从昨天夜里到现在,他的位置没有动过一丝一毫。

    豹哥还在沉睡,他呼吸均匀,脸上的血色好了很多。

    “小虎,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郑三炮从黑衣人留下来的登山包里取出食物和纯净水,丢了块酱牛肉到丁小虎面前。

    “你吃吧三炮叔,我不饿。”

    仅仅七八个小时,丁小虎憔悴了很多。

    拨了无数个电话,除去无法拨通,就是对方已经关机。

    青青到底怎么样了?这里距离黄泥镇不远,该死的手机信号,连老蒋叔的电话也拨不出去。

    他想让郑三炮守着豹哥,他回黄泥镇问问左青青的情况,可是又担心豹哥再出麻烦。

    豹哥现在的身体不宜挪动,否则容易落下很严重的后遗症。

    就在丁小虎心力交瘁的时候,豹哥的喉结上下蹿动了两下。

    “哎,醒了醒了,他要喝水。”郑三炮激动得像个孩子。

    接过郑三炮递过来的瓶子,丁小虎用手指沾了些纯净水,轻轻地抹在豹哥干瘪龟裂的嘴唇上。

    豹哥的嘴唇牵动了几下,他的体力正在快速恢复。

    丁小虎不敢怠慢,掌心抵住豹哥的灵台穴,运用神农真气帮助豹哥导气归元。

    “青青……”豹哥的眼皮子动了动。

    “三叔,我是小虎,我是小虎啊。”丁小虎把豹哥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哪知道豹哥猛地站了起来,瞪住郑三炮握紧了拳头。

    吓得郑三炮魂不附体,丁小虎赶紧搂住豹哥:“三叔,我是小虎呀。青青在哪里?她到底怎么样了?”

    伤重初愈,豹哥一口气没能提得上来,他软绵绵地伏在丁小虎的肩膀上,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杀了他,别留活口。”

    “啊?他是我们村郑三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