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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此刻的枭,丝毫没有三年后手持不死斩,站在天守阁上高呼自己大名的豪气。

只见他佝偻着身子,耸拉着脑袋,眼角的余光甚至有些呆滞,即使高大魁梧的躯体,却给人一种人畜无害的感觉。

谁知面对这谦卑的态度,孤影众首领织部正纲却冷笑一声,咄咄逼人的说道:

“哼!老夫说你干的好,那就必须是真的不错,你这般推辞,莫不是觉得我说的有问题了吗?”

“不敢....”

忍者枭将头颅埋得更低了一些,那卑微的样子,活像一只行将就木的老猫头鹰。

“特意设计将平田家的武士调走,又提供井中密道的线索,然后还亲手杀了平田家谱代家老,以及家臣团一十八个.....啧啧啧,苇名的忍者啊,老夫手下的儿郎,都不如你这么尽心尽力啊~”

这一桩桩事情,看上去是在诉说功劳,实际上都是些吃里扒外,出卖队友等一系列不光彩的东西,尤其还是当面揭露出来,已经到了刻薄的程度,换任何人听见,只怕已经是面红耳赤,不能自己了。

相传当初于禁投降关羽,后来回到曹魏这边,被叫去守陵,每天看着壁画上自己投降的样子,终究是羞愧难当,直接当场去世。

可是忍者枭面对这些数落,却并没有露出任何情绪波动,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

“这些不过是我的份内之事.....”

织部正纲深深看了对方一眼,没有说话,而是拍了下手。

马上隔壁间的门被拉开,出现了之前入侵苇名国的带头孤影众。

只不过这家伙再没有当初那意气风发的样子,脸上满是难抑的愤怒,眼睛更是死死盯着忍者枭,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好一个份内之事,我且问你,把孤影众消息泄露给弦一郎,莫非也是你的份内事吗?”

面对指责,忍者枭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大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

孤影众冷哼一声,不去看这个脏兮兮的穷酸忍者,转而朝着自己的上级织部正纲哭诉到:

“请大人明鉴,我带人前往龙川滩头布阵,一十八杆铁炮架起,就等着那该死的弦一郎上桥送死.....谁知,这家伙到了桥头,仿佛未卜先知一样,突然掉头就走,不仅让我设计落空,更糟糕的就是,这个弦一郎,好像知道什么似得,马不停蹄回城,开始大肆搜检.....可怜我带去的那些兄弟,原本打算趁机偷城的,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杀个精光....”

说这话的时候,孤影众似乎想起了自己的手下,在二至丸的过道上,被弦一郎摆出的木栅栏隔开,空有一身本事却施展不出来,只能被区区农兵,一枪枪戳死在里面,简直憋屈至极,心里不由悲从中来,顿时泪流满面,梗咽的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