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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沂桐瞅了他一眼,无言以对。

    “艾、艾……”艾不出个所以然来。

    “等事情再闹大点,你被强制带到安保部问话,到时候我可想帮都帮不了你。”孟沂桐的腰背有些发酸,“我得躺着了,你是回去还是和我一起上去?”

    朱岩失魂落魄地低声回,“我就是来找温老师的……”

    “那走吧。”

    “艾草条没了。”他把头压得很下,下巴快和喉咙相抵,“十一块两角钱没了。”

    “我可能也要没了……”朱岩嘴唇苍白,喃喃自语。

    “至于吗?”腰背上的异感越发沉重,孟沂桐语气偏差,“都说了等我赚到钱就补给你啊,算利息十二块。你别这副样子……”二十三、四岁的大男人家家,被十根艾草条和十一块两角弄得要死不活,实在不好看。

    “怎么了?”

    温和的声音由远至近,孟沂桐抬眸瞥了眼。

    是温翊。

    “你来吧。”她呼出一口气,救命稻草来了,她可以撤了,“让他别想不开。”

    “我上去躺着了,你多劝劝他。”

    说完这句,孟沂桐僵直着背,慢腾腾地向住院部挪动。

    大意了,她的腰背还不允许她站超过几秒钟。

    “你是患者,自己硬走不疼么?”温翊越过她,借过大戌手里的推椅车,神色淡淡,“坐上来吧。”

    “你别管,我还没这么废,自己能走,你快去把他哄好吧。”孟沂桐回头看了眼朱岩,那孩子已经在耸动肩膀,身形落寞,看起来好不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