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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收回视线,将嘴角残屑抹去。

    拎过床头柜上装着设备的袋子,孟沂桐把它环在怀里抱着,定起了神。

    温翊很快便洗完碗回来,见她一声不吭地侧躺,眸中不含丝毫温度,手背上微突的青筋彰显她在用力箍着袋子。

    将洗净沥干的碗放进抽屉,温翊坐上床侧边的小板凳,静静看了她两分钟。

    直到孟沂桐回过神,发觉他正盯着她,张口问,“看我干吗?”黑眼圈都荡到鼻尖了,还不补眠,她真是觉得他有病。

    “你不想睡觉吗?”她瞄了他一眼,“要睡觉的话,我暂时把床让给你。”

    怎料他语气稀疏平常,“不必,没那么虚。”

    ……行吧,好心当成驴肝肺。

    孟沂桐撇了撇嘴,不客气的从靠变成躺。

    忽然想到什么,她又缓慢地坐起来,“温翊。”

    “什么事?”他接上她的话。

    “我们去外面走廊说。”她扶着床沿,一步一步走到他跟前。

    “就在这说吧。”温翊淡瞥她,仍然坐着。

    “不方便。”孟沂桐瞪他,“我都牺牲老背脊骨站起来了,你还坐着干嘛?起来,外面说事。”她拽了一把他的衣角,却捏到块梆硬的肌肉。

    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忽闪两下眸光,“那什么,咳,出来啊。”说完便瘸拐着出了病房,走到一处较为偏僻的楼道里等他。

    半分钟后,孟沂桐看到他的身影在走廊里被拉长,“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