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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呸,谁想去找那什么唐一言,还要冒着被黄世阁暗杀的风险,还不如老子来这儿快活一把呢!"男像是天生就有些佝偻即便是此刻也没有能够完全的挺起脊梁,向着接下来即将发生之事,他丑陋的脸庞上的笑意越加的浓烈。

    陆轻语此刻已经从最开始的慌乱之中镇定下来,原本就不怎么显眼的白火瞬间消失在她的手上,心中有些颤抖,"就从你开始吗?"

    "什么?"男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窜起一股凉意,看着眼前那有些憔悴虚弱的女子,他居然有些害怕。不过他并不准备退出去,因为若是被人知道自己居然会怕一个这么一个女人,他的脸面将荡然无存。

    男人见陆轻语没有回答。心中有些不快,略微的加大了些声气道:"装神弄鬼,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说着他快步向前,将看上去有些诡异的陆轻语扑到在地,像是急不可耐一般,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不过是为了自己不那么害怕而已。陆轻语像是感受不到自己的处境一般,平静的说道:"为什么是我呢?"

    "神经病,疯婆子!"男人低声骂道,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暴,丝毫不顾忌陆轻语的感受,仿佛只有那样才能驱散他自己心中的那意思惧意一般。

    陆轻语突然举起她的右手,有一朵白色的火焰悄然而生,男人似有所感,抬头看去,只见一朵犹如莲花一般圣洁的火焰,此刻偏偏又透露出几分诡异,他心道不好,立刻准备自陆轻语的身上爬起来。

    可陆轻语的修为本就不如男子,怎么会眼看着他逃脱,在陆轻语反抗了无数次之后。这一次她终于主动了。

    她右手高高的举起那朵火焰,左手瞬间将即将起身的男人紧紧搂住,让其根本动弹不了。

    男人挣脱了几下。发现力量根本使用不出来,情急之下他将自己的头颅向着陆轻语胸口砸去,居然完全忘记了使用灵力法术。

    "哈哈哈!"男人不断的撞着,但陆轻语却丝毫没有半分痛苦的嚎叫,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而那时。那多白色的火焰终于不再是摆设,随着陆轻语的右手狠狠的落在男人的背上。

    没有想象的皮开肉绽,只有化为虚无的恐怖,之间那白火在落下的瞬间,与之接触的男人后背部位血肉瞬间的消失。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感传递到男人的大脑之中,下意识的就要喊叫出来。陆轻语没有太多的经验,为了不让其喊叫出来,直接双脚上抬紧紧的将男人身体缠住。然后再左手上移将男人的脑袋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口之上,让其痛苦的嚎叫只能变成绝望的低吼。

    有些慌乱的陆轻语再次将体内的灵力猛然的催动起来,那股白火变得大了几分。此时已经有拳头的大小,依旧随着她的手掌而动。

    陆轻语想要更加快速的杀死男人,但是只有过小打小闹经验的她那里知其方法,更何况是在此等慌乱之下呢!再加上白火虽然所接触的地方会瞬间的化为虚无,但是却只有拳头大小,要将全身烧为虚无确实需要一些时间,于是男人自然便是在受尽折磨之后,被其活活的烧死。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男人彻底的在这个世界之上消失,没有留下半点的痕迹,而这时,陆轻语的修为也隐隐有了突破的迹象。或许再让她烧死一个人,就不再是凝神境了吧!

    她有些呆呆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物,经过这人的一阵撕扯,变得更加的破旧,她依稀的记得,这个柴房的不远处就有女弟子的洞府,在那里应该能找到像样的衣物吧!

    有了这想法,她立刻便拉开木门,看着外面美好的骄阳。觉得分明有了些刺眼。

    咚咚咚!

    陆轻语的修为自然不可能能够打开人家的洞府外所步的阵法,于是,她只能用最为原始的办法,敲门。

    门很快的开了,打开门的那个女人陆轻语记得,那是同坐过一艘船的人,所以女子当然也记得她。

    "咦!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女子皱着眉头说道,显然有些不悦,她也知道自己的修为在陆轻语之上,也没什么防备直接跨出了阵法范围。

    陆轻语没有理她,而是非常认真的在思考着,如何将其杀死,自己又不受半点的伤害。

    "哼!哑巴么!真是不知廉耻的烂货,光着身子到处跑,不过你倒是跑错地方了,去那些男人的洞府前或许能够得到一点好处。"

    "我会去的!"陆轻语淡淡的说道。

    "嗯?"

    陆轻语向前一步,像是要让这女人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一般,低声说道:"我说,我会去的,不过??是这样!"

    陆轻语说着,手持一团白色火焰凝结而成的小剑瞬间插入没有半分防备的女子胸口。

    女子有些惊讶,她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生机正在不断的衰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向着陆轻语一掌拍出,原本修为就不如的陆轻语立刻倒飞出去,但她的脸上却满是得手之后的疯狂。

    女子像是猜到了什么似的低头望去,只见自己的胸口处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没有人能够失去了心脏还能够活下去,她自然也不会例外,就在她看见自己胸口的瞬间,便向着地面倒了下去,砰的一声,激起满地的灰尘。

    陆轻语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道:"你的洞府里衣服应该不少吧!"

    她再次非常认真的蹲下身子,一团白火自她的手中跳跃而出,此刻的白火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再也不需要陆轻语以手挥动,而是变得如同寻常的野火一般,顺着那具尸体熊熊的燃烧,不过转眼间,女子的尸体便化为了灰烬,而陆轻语的修为也再次提升,来到了御气之境。

    她此时看上去镇定了许多,或许是习惯又或许是力量的增长给予了他无尽的安全感。

    陆轻语没有忘记自己此次的目的,那就是夺得衣服,不让自己在赤裸于世,让自己不再被人随意的玩弄,幸运的是,此行对于她来说格外的顺利,这不仅仅是风向书院的弟子们忙着找唐一言,害怕自己也不明不白的死去的原因,更因为他所在之处确实偏僻,根本没有几人在此。

    就连她也没有人看押,而是仅仅凭借着一个阵法将她困住,若不是那男子打开阵法走了进来。她应当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脱身,

    陆轻语之前就格外的小心的控制着白火,所以女子的衣物此刻除了胸口处的空洞,也没有其他的损坏。不过她当然不会要这件,因为她觉得,既然被脱光了,再穿上自然就得穿最好的。

    陆轻语一阵摸索。将那块阵法盘给找了出来,直接进入了女子的洞府之中,在出来之时,她已然是一身白色的长裙,典雅而又圣洁。

    至此,在风向书院之中,出现了一位不知名的杀手,没有人见过她,甚至没有人知道她所杀之人到底有没有死,或者说到底她有没有出手,风向书院的弟子们只知道自己相熟之人,一个接一个的消失。

    一开始只是一些御气及以下的弟子,很快就连不惑境的修士也开始了失踪,书院之中的神魂木牌不断的炸裂,却一直不见其踪影,这一切风向书院自然归结到黄世阁的头上,原本就有互相敌视暗地仇杀的两派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

    风向书院的高塔之内,一个白衣男孩手中那着一根棒棒糖,蹲在座椅之上,虽然打扮看上去与小孩无异,但眼眸中时常闪过的沧桑却根本无法忽视。

    大殿之中,还坐着十余个神色各异的不羁修士,脸上皆有一些怒气隐而不发,显然最近他们的子嗣也有被刺杀而亡的。

    枫溪道:"我已经查过了,许多弟子确实是死于黄世阁的手中,近来他们已经越发的过分与猖狂,已经有人在我们的商会赌馆之中闹事,显然是故意为之。"

    枫溪说完。那沉迷在手中的糖果的小孩身上瞬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使得那些不羁的修士都纷纷的低下头去,表示着他们的顺从。

    小孩瘪了瘪嘴说道:"也好,既然要战。那便战上一场,事先让一些人出局也是再好不过之事,"

    "传令下去,全面开战!"

    那风向书院的院长此刻却道:"老祖,可是天开府,不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啊!"

    那座椅上的小孩像是有些厌烦了一般,根本没有理会众人,直接闭上眼睛。丝毫不做理会,众人无奈,只得退了出去。

    其实那院长也明白,当修为到了那小孩那般的境界之事,风向书院早就不在重要,只要他不死风向书院便依然是风向书院,若是风向书院真的败了,只要他愿意。便能再组建一个。

    在黄世阁之中,同样的对话几乎同时出现,两派都已经决定先战上一场,以平心中的怒气再说。

    于是。从那一天起,万仙城表面上的宁静也被其打破,不,准确的来说是整个海族都开始沸腾起来。仿佛再一次的回到了那个万仙盟还没有组建的时代,各个门派势力争先攻伐。

    但唐一言觉得还是不太够,虽然那些小宗门已经开始了拼死的战斗,但唐一言总觉得那些不过是两派之间的试探而已,根本没有不惑境的修士出手,这种效果自然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他知道,甚至整个海族也知道,两派都在忌惮着天开府,只要天开府不表明态度,两派都不可能会真正的殊死搏斗。

    唐一言看了看身边一直沉默着的剑客柳渊,皱眉道:"胖掌柜哪里打探清楚了吗?天开府什么打算?"

    "清楚了,他们要看戏,到时候谁先倒下,都可以分上一杯羹。"

    "果然无耻,"龙阳一拍桌面说道,心想这黄世阁不参与。这天下还怎么大乱,天下不大乱他还怎么浑水摸鱼,所以此刻他不由的对天开府有了些厌恶。

    "那就给天开府一个不得不参战的理由,比如说再次的暗杀,"唐一言说道,但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毕竟世界上的聪明人还是多的,天开府定当不会那般容易的上当了。

    "唉!算了,此事急不得,还是从长计议的!"唐一言有些无奈的说道。

    而此时,在那个之前毫不起眼的钱家府中,已经有了一大群的不惑境的修士。他们神情恭敬无比,仿佛是世界上最为忠诚的奴仆一般。

    古河看了看屋内的不惑境的修士们显得满意无比,这段日子古河还算是没有白费,刚一听说黄世阁与风向书院开战,他便从闭关之中出来,放弃了牧启与吴奇较为稳妥的吞并方式,直接用武力横扫,屈服之人留在麾下,不屈服之人屠杀全族。

    于是凭借着他那不羁的实力,很快便把周边的一些小门派小家族给吞并了起来,如今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队伍,不再满足于小打小闹,准备向那些同样有着不羁修士坐镇的门派下手,但奈何天开府没有表态。

    他们一旦不表态,海族便不可能真正的乱起来,如他这般动作,必定很快被大门派发现,将他们扼杀,所以他也在等,等到天开府出手之际,等到海族真正大乱之时,便是他英雄崛起之刻。

    "天开府,你到底何时才出手!"古河在心中感慨道。

    而此时,当然不是只有古河与唐一言在等待天开府出手,而是几乎所有的海族好战之人都在等着天开府表态,毕竟生死之间虽有大恐怖,但却有大机缘。

    那一个袅雄不是在乱世之中崛起的呢,不管自己能否成为裊雄,但这并不妨碍每一个有着滔天野心之人,将自己当作那样一个人物。

    而这一天,天开府也不知为何,居然突然宣布与风向书院合作,共同攻打黄世阁。众人并不感到奇怪,因为天开府始终不可能真正的中立,必定会选上一方,而黄世阁与其颇有恩怨,他们风向书院也不无不可。

    天兰大陆大乾东陵海岸,一个神情喜悦至极的男子从海水中游了出来,肩膀之上还趴着一只样貌奇特不知其种类的小兽正打着瞌睡,样貌慵懒至极。